“走吧哥哥,就你這臭棋簍子水平就別跟人瞎逼掰扯了,跳馬,對方回士,炮在打過來,他家老將還往哪躲?”我沒好氣的拉起王興往前繼續走。
“就是!明明自己是個棒槌還特麼瞎指揮別人”一眾老頭齊刷刷的朝著王興起鬨。
“我日,老人集體學壞了啊!”王興雞頭白臉的歪嘴,我看到這貨好像特意換了一身運動裝,明顯是剛買的,脖子後面的名牌都沒撕掉,我朝著王興撇撇嘴:“信老弟說的話了?”
“嘿嘿”王興乾笑兩聲,轉移話題道:“接下來去咱們恩人家裡溜達一圈不?”
“走吧,買點好東西,對了這十萬塊給他家吧。”我抽了抽鼻子微笑,所謂成功不是要在陌生人面前顯擺現在的你如何錦衣玉食,而是要讓往昔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如何從俯視變成仰視。
誠然,如果沒有當初惹出何磊哥倆的亂子,我們這幫傢伙可能到現在為止也只是安於現狀,在縣城的一畝三分地耍耍二百五,賺點九流混子掙得血汗錢,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何家也算命運多桀,攤上這麼對好兒子,家道何愁不中落吶。”王興明顯去提前踩過點,邊叼著小煙“吧嗒吧嗒”的吞雲吐霧,邊笑呵呵的搖頭:“何蘇衍雖然被林昆他爸給弄沒了,不過何磊恢復的還不錯,手腳現在基本上都能動了,雖然使不上大勁兒,生活沒問題,在一家超市當保安,據說他家為了給他看病,欠了不少饑荒。”
“這就是命。”我嘆了口氣道:“老話常說,窮不過三代,我以前一直以為窮到第三代以後就不會再窮了,現在才知道窮到第三代已經窮的連媳婦都娶不到了,哪特麼還有第四代啊。”
王興帶著我走到距離縣城中心不太遠的一棟五層老樓裡,走上二樓以後,他指了指一扇木門,努嘴道:“就是這家。”
“敲門唄,你瞅我幹啥。”我白了眼他。
“我特麼不好意思,當初我下手挺黑的。”王興挪揄的撇撇嘴。
“擦,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來!”胡金走上前“啪啪”拍了幾下房門,一個五官清秀,但是頭上戴了頂鴨舌帽的男子開啟了門,看到門外我們幾張陌生的面孔,好奇的問:“你們找誰?”
“這是何磊的家嗎?”胡金面無表情的問道。
“對,你們是”男子警惕的望向我們,當他跟我和王興的眼神交匯到一起的時候,瞳孔驟然放大,表情也由警惕變成了不安,語氣略帶懇求的出聲:“你們到底要幹嘛?”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此行的目標何磊本人。
“進去聊聊吧。”胡金邁步直接走到了屋內,我和王興也快速跟了進去,歪脖掃視了幾眼屋內的陳設,大概六十多平,很老套的那種兩室一廳,基本上沒啥傢俱,整個客廳最值錢的就是一臺二十多寸的電視機。
這時候水泥地皮上泛起陣陣響聲,裡屋一個老太太,自己搖著輪椅慢慢行駛出來,老太太看起來歲數應該沒多大,但是精神狀態特別不好,口齒有些不清的出聲:“小磊他們是是誰啊?”
“媽,這是我們超市的同事。”何磊雙手在小腹錢攥緊,神色慌張的看向我們幾個小聲道:“你們跟我進來吧。”
進屋以前,我看到電視劇的旁邊放著兩張黑白照片,分別是何蘇衍和一箇中年男人的肖像,沒意外的話,應該是何磊他爸。
走進房間,何磊快速將房門關上,拿自己身體扛住門板,驚恐的看向我們低吼:“趙成虎,王興,咱們之間的仇恨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為什麼你們還不肯放過我,我知道你們現在從外面混的都挺好的,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要難為我媽了,行麼?我就剩下她一個親人了。”
說著話,何磊“噗通”一下雙膝跪地,嘴唇顫抖的低聲哀求:“放我媽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