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人樁上,可能是休息了幾個鐘頭的事兒,現在除了疼痛感還在以外,我覺得自己身上再次充滿了立刻。
此刻的木人樁也不再像是對他冷嘲熱諷的敵人,而像是一個在默默鼓勵他支援他的戰友,我開始嘗試拿自己的胳膊肘和膝蓋擊打木人樁,又是新的一輪疼痛順著我的神經性傳遍大腦,不過好在最難熬的時光已經過去,我的身體依然難受,但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夜深人靜的訓練場上,只能聽到我一個人“啪,啪”的擊打聲,悠長卻又動力十足。
我自己估摸時間,練了差不多有兩個多鐘頭,又扛起木人樁往回走,畢竟明天還得訓練,我就算是個鐵人也熬不住這麼幹,快走到寢室樓的時候,我突發奇想,要不扛著木人樁嘗試跑兩圈八百米試試?
想到就去做,我神經病似的背起木人樁開始朝跑道上賓士。
最終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只跑了多半圈我就累的差點暈過去,足足從地上躺了半個多小時我才起身,這個時候我冷不丁看到兩個身影從寢室樓的方向走過來,一高一低,等他們距離我近一些的時候,我和對方都愣住了。
那兩人我不陌生,矮個子的是跟我有過幾面之緣的馬靖,高個子的正是唐恩,兩人全都一副苦大仇深的瞪著我,我心說要懷菜,這讓對方抓著我落單,不得往死裡敲我,同時心裡直犯嘀咕,不是說唐恩的小腿骨折了麼,難道狗日的屬殭屍的,會自愈?我警惕的衝他們笑了笑:“早啊兩位戰友,你倆也起床撒尿?”
“趙成虎,咱可真是冤家路窄!”馬靖獰笑的走向我。
唐恩一語不發的也往我身邊逼近,我細細一看,他的腿腳還是有點不利索,做起路來稍稍有些跛,我嚥了口唾沫,挑著眉頭賤笑道:“你們十三班的人,不是這麼輸不起吧?白天才剛剛說好十天以後開磕,晚上你倆就跟蹤我,偷襲我?如果你們十三班都是這種性格,那不用比了,我們肯定輸,畢竟我們有軍人的骨氣,再說了,大晚上的打打殺殺多傷和氣,咱們可是戰友呢,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嘿嘿”
別看我嘴上說的好像挺大義凜然的,實際自己都替自己臉紅,白天不講規矩先動手的好像是我。
唐恩停下腳步,先是審視的看了眼我肩上的木人樁,然後又瞟了瞟我纏著紗布的兩隻手,嘴皮上挑,冷聲道:“給你時間,十天以後,我會在新兵比武大會上,打倒你跪下叫爸爸!”
“肯定會有人叫爸爸,但一定不是我們!”這個時候他身後傳來一道嘹亮的嗓音,羅權和宋鵬精神抖擻的橫擋在他們身後,跟我一前一後將二人夾擊,我一瞅自己來幫手了,直接“咚”的一下將木人樁放倒在旁邊,挽起胳膊,牛逼哄哄的呼喊:“咋地了?牛逼啥啊,剛才誰說想跟我比劃比劃來著?大哥接了!”
“老兄,你又一次重新整理了我對無恥這個詞的定義!”馬靖橫眉冷對的盯著我冷笑。
“我無恥?那你是沒見過江夢龍,否則的話,你一定覺得我是個君子!”我翻了翻白眼,接著又補充道:“江夢龍是我們村辦澡堂的搓澡工。”
“少說廢話,你想怎麼著吧?”唐恩不耐煩的打斷我的扯皮。
“放心,大哥言而有信!你倆該幹啥幹啥去吧,十天以後咱們正式開磕。”我很大氣的揚了揚手,朝著對面的宋鵬喊:“鵬仔,幫我把木人樁扛回去”
回到寢室裡,羅權一副見鬼模樣的審視我,虎子,你剛才竟然那麼輕鬆就放過他倆了?不像你的性格啊。
“鬼毛的性格,要不是我手疼的要命,肯定打哭那倆棒槌!”我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回答,然後又問他:“你倆怎麼好好不睡了,半夜夢遊呢?”
“姜扒皮把我們踹醒了,說你出去訓練了,讓我倆也跟上!”羅權欲哭無淚的罵娘,接著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