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著丫吐了口唾沫,大大咧咧的指著準備群毆而上的幾個十三班青年道:“你們可想好了,班組鬥毆集體受罰,我們單個較量,頂多就算是場誤會,反正糾察隊的隊長跟我們班長是哥們,你們想動手的話,老子隨時奉陪!”
羅權和宋鵬很給力的直接一人從場邊抄起來一塊磚頭並排站在我旁邊,大有一言不合,拍磚就磕的勁頭,對方三四個傢伙互相看了看對方,最後什麼也沒說,攙扶起挑頭的青年狼狽離開。
“虎哥,你剛才狂起來的模樣簡直比電影裡的小馬哥還帶派,我要是個姑娘絕對嫁給你!”宋鵬憨笑著從兜裡掏出幾卷紗布和一些止血的藥劑。
我白了他一眼埋汰:“你要是個姑娘,老子寧願削髮為僧。”
“”宋鵬一陣無語。
“哈哈,真特碼的解氣!”羅權把磚頭丟在旁邊,拍了拍兩手問我:“虎子,真準備給b班的那幫逼販子磕一下?可是他們畢竟人多,據說十三班最少九個人呢。”
“人多人少,咱們士氣不倒,我最想唐恩碰一下!這輩子都見不得比我還能裝逼的人。”我一臉正色的點點頭。
“穩了!你削唐恩,我和鵬仔替你壓陣,其他的嘍囉交給我倆辦!”羅權很大氣的笑道,猛不丁看到地上我扒拉了兩口的飯盒,疑惑的問:“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合口?”
我苦笑著舉起自己皮開肉綻的雙拳道:“疼!”
羅權遲疑了幾秒鐘,將飯盒拿起來,挖了一勺子飯,無奈的說:“張嘴,老子餵你!你可真是我爹,不對,我爹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權哥客氣了,喊哥就成。”我賤不溜秋的打趣。
“滾你大爺的,老子是跟你客氣麼?”羅權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繼續餵飯。
宋鵬捂嘴不厚道的壞笑:“權哥和虎哥好甜蜜啊!”,結果被我和羅權按住,狠狠的薅了兩撮雞毛,笑鬧過來,我們仨坐在訓練場的角落裡,羅權給我餵飯,宋鵬替我包紮手上的傷口,“一家三口”也算其樂融融。
吃飯的過程,他倆跟我說了說,姜扒皮教他們的招數,羅權身胚子大,攻擊起來大開大合,姜扒皮教了他一套經過改編的“擒拿術”,宋鵬的耐性好,持久力也強,姜衡教了他一套偵察兵常用的“捕俘拳”。
“也就是說,咱們仨人學了三種不同的功夫?這姜扒皮的肚子裡蠻有貨的嘛,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套出來別的功法。”我舔舐嘴上的幹皮,眼珠子滾動兩下。
“我爺爺說過拳打破萬,功夫自成!甭管什麼套路,只要精益求精都可以致人死敵!就比如你那招砍踢,不是照樣把唐恩那個號稱幾屆格鬥冠軍的混蛋給踢廢了嘛,虎子貪多不爛。”羅權好心的提醒我。
我抽了抽鼻子,伸個懶腰道:“說得對,我還是趕緊琢磨琢磨怎麼打夠剩下的六百多拳吧。”
吃飽喝足,我又重新站在木人樁的面前,伸手摸了摸木人樁的自言自語道:“好朋友,咱們開始吧!”
說罷話,我又是一拳搗了上去,不誇張的說,每次出拳我都有種拿腦袋撞牆的恐懼,儘管已經打了三百多下,可我心裡仍舊還是很緊張,見我開始練拳了,羅權和宋鵬也沒有再猶豫,紛紛開始自己的訓練。
從烈日炎炎的中午,一直練到別的班組開始訓練,我才勉強又打出五十多拳,一開始我以為一天打一千拳只是時間問題,後來發現還有精神問題,最後發現歸根結底還是能力的問題,比如一匹馬一小時能跑20公里,那麼理論上它一天24小時可以跑480公里,可事實上沒有馬能堅持奔跑那麼長時間。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也只打出去五百多拳,還剩下一多半,可是雙條胳膊已經在不住的打顫,現在我每舉一次拳頭都要費很大的力氣,不止是胳膊,就連雙腿就抖的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