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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半推半拉扯中,王瓅和我一塊坐上了那個士兵的越野軍車,臨行前,王瓅特意問清楚厄運他們所在的大概方位,然後給疆北堂的兄弟打了個電話。
我們坐的這臺車特別陳舊,就是九十年代在國內機關單位很盛行的吉普213改裝而成的,青年士兵對帥府的條條道道頗為熟悉,開車直接載著我們離開,我和王瓅一人抓起一杆放在後排的長槍,塞進去子彈,“咔咔”擺弄了兩下。
王瓅皺著眉頭道:“怎麼是這種老式雙管獵槍,我記得昆西的兵不是基本上都換成56式半自動了麼?”
“換軍備得一批一批的來,我們連還沒輪上。”青年士兵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衝我們笑著解釋,汽車行駛的速度很快,說話的功夫我們已經離開了六號營。
行駛了大概十多分鐘,我們躥進了一條崎嶇的山路中,身後早已經看不到六號營的影子,我有些著急的發問:“兄弟,快到地方了不?”
“還得有十分鐘的路程,我待會聯絡一下我的戰友。”青年士兵扭頭看了眼車窗外,不緊不慢的回答,他這種超然的淡定讓我心裡有莫名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我拿腿靠了靠旁邊的王瓅,衝他擠眉示意。
王瓅很快明白過來我的意思,閒談似的把手搭在那士兵的肩膀上問:“哥們,你是哪個營的?我在城內呆的時間不算短了,各營的小頭頭基本上都眼熟,過去好像沒怎麼見過你啊,按理說你國語說的這麼標準,我不應該對你沒印象的。”
青年士兵有條不紊的回答:“我一直跟在大小姐身邊做事,所以王先生不認識也很正常,呵呵”
“那更不對啊,跟在安佳蓓的身邊,你們應該屬於嫡系,為什麼還會使這麼老式的獵槍?”王瓅的眉頭頓時立了起來。
青年的臉色微微一僵,極其不自然的乾笑:“呵呵,將軍的安排,我們當手下的哪明白是怎麼回事。”
王瓅猛的一把捏住那士兵的肩頭厲喝:“停車,掉頭!”
“趙先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青年士兵錯愕的看向我們。
王瓅搶在我前頭喝斥:“別他媽廢話,老子讓你馬上掉頭,是不是聽不懂?”
我順勢抱起一杆獵槍頂在那士兵的後腦勺上冷笑:“按照他說的做,不然我馬上開槍!”
同時我的心臟迅速糾結在一起,麻痺的!大意了,剛才只顧著擔心江琴的安危,根本就沒來得及好好去琢磨這個士兵身份的真偽,這會兒冷靜下來,我才察覺到他渾身都是漏洞。
首先這小子國語說的異常溜索,這本身就是件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六號營的官方語言還是緬甸話和越南話,因為這倆地方計程車兵最多,哪怕是昆西和安佳蓓講起話來都微微有些生硬,更別說這種尋常小兵。
其次就是他那些話簡直自相矛盾,安佳蓓既然已經知道是厄運做的手腳,為什麼不主動派出兵去攔截,反而多此一舉的告訴我們,要知道我們現在正處於合作的蜜月期,能多表現一點,昆西一定希望多拿出來些誠意。
最重要的一點是,安佳蓓根本不認識厄運,她離開石市已經好幾年了,厄運是近期才冒出來的,作為一個沒名又沒多實權的地區負責人,安佳蓓怎麼可能知道稻川商會還有這號人物存在。
所以說眼前這個開車計程車兵很大可能就是厄運的人,一想到厄運竟然用同樣的招式,一天之內耍了我兩次,我氣的鼻孔都要冒火,真恨不得甩自己倆嘴巴子罵句白痴。
“厄運還真是特麼一招鮮吃遍天!”王瓅鼓著眼珠子咒罵。
不過也從側面說明厄運這個雜碎的腦子是有多好使,膽大心細不說,一肚子的壞水絕對比我還要多,這個混帳東西要是活下來,絕對可以輕輕鬆鬆的繼承七代目,到時候狗逼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