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你們洗盤子?”
“大哥,您別開玩笑”服務生愣了一下,欠著身子討巧道:“我們都是打工的,也不容易”
“也是,你先出去吧,這裡的事兒跟你們沒關係,放心我會交代你們老闆,不許為難你們的。”我驅趕蚊子似的擺擺手,口氣大的好像老闆的親爸爸。
“老闆您別難為我們行不?”兩個服務生的態度變得有些冷淡,看架勢還想跟我們比劃比劃。
佛奴一把掏出大卡簧,“咣”的一下插在果盤裡,歪著脖子厲喝:“我哥讓你們出去,聽不明白是吧?滾!”
兩個服務生彼此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快步跑出門外。
我點燃一支菸扭頭看向佛奴道:“阿奴,待會就是你的表演時間了,該怎麼狠怎麼狠,但是記住我的話,不許要人命,這邊的警察可不是吃白飯的。”
“安了,我知道啦。”佛奴像個叛逆期的小孩兒似的,頗為不耐煩的把玩手裡的卡簧,眼珠子盯著牆上的液晶顯示屏嘖嘖:“三爺,我啥時候能睡幾個電視裡女人,就真的心滿意足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睡個雞八,那是電影明星,老子這輩子都見過真人。”
剛說完話,房間門就被人“咚”的一腳踹開了,五六個身穿黑色小西裝,剃著卡尺頭的精神小夥就闖了進來,帶頭的一個傢伙估摸二十八九歲,黑面板大眼睛,嘴裡斜咬著一根吸管咋咋呼呼:“誰他媽鬧事?”
“瞎啊!這麼大倆活人你看不見?”佛奴一腳將茶几給踹倒。
帶頭的青年“嗯?”了一聲,牛哄哄的問:“兄弟,混哪的?”夜場裡發生矛盾,習慣性的報名號,完事互相東拉西扯的擺一通逼,結果發現大家都認識,最後鬧事的賠個不對,事情就不了了之。
對方走的是“正常手續”,可偏偏碰上個不講任何規矩的佛奴,佛奴沒等對方說完話,就如同只兔子似的蹦跳起來,一把薅住那小夥的脖領,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大巴掌。
“臥槽,你敢打我!”青年惱怒的揪住佛奴的衣領,還沒來得及繼續下一個動作,佛奴已經手裡攥起大卡簧,任何廢話都沒說,直接紮了過去:“服不?”
那小子傻眼了,根本沒反應過來,大腿就被佛奴紮了個透心涼,當即“媽呀!”一聲,坐到地上發出哭爹喊孃的嚎叫聲,佛奴特別生性,刀尖剛扎完帶隊的青年,轉過身子就朝旁邊一個跟班的小腹捅了過去,三下五除二,輕鬆幹倒對方兩個“擺事”大哥,剩下的幾個人哪還有反抗的心思,紛紛躥出了門外。
佛奴拍了拍自己胸脯道:“去告訴你們當家的,就說王者的三爺駕到,讓他麻溜滾過來接駕,來晚了信不信老子一把火點了這個雞八地方!”
幾個看場的青年攙起地上的兩個“倒黴蛋”快速奔出房外,佛奴扭頭衝我壞笑:“三爺,我這事兒辦的咋樣?”
“敞亮!就得這麼幹的!”我翹起大拇指誇讚,同時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問那邊:“抓緊時間哈,我們這邊已經開始了!”
我說話的過程,走廊外面傳出一陣驚慌的叫喚聲,不多會兒方面的門口就堵滿了二十啷噹歲的小青年,有的手裡拎著片砍、棒球棍之類的武器,有的手裡抄著酒瓶,如同一幫沒頭蒼蠅似的指著我們罵罵咧咧。
佛奴一手掐腰,一手指向門外大吼:“來來來,別隔著門練膽兒,誰不服氣,往裡面走兩步!”
“對唄,沒病走兩步!”我模仿春節聯歡晚會上“範廚師”的腔調怪笑:“沒病走兩步”
門外的混子們鬧騰歸鬧騰,可誰也沒敢真冒尖,喧譁了好半天后,門外猛地傳出一聲“鄭哥來了。”
走廊裡的人流紛紛退讓,一個身材板正,穿件黑色長衫風衣的青年,揹著手走進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