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無信,更討厭變成現在這種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兩年前你明明答應過我,會跟我拜把子,但是最後卻隻字不提這件事情,我覺得我的才能和智慧一點都不輸給林昆、雷少強,憑什麼他們一個執掌石市,一個統領崇州?如果你和我是拜把子兄弟,這兩個位置至少得有我一個,可是我害怕你啊,所以只能選別的路子,我和張思澳商量,私下合作,慢慢囤積財富,屆時一起幹掉程志遠,佔領長安區,難道這也有錯嗎?”
瞅著面色鐵青,兩眼鼓的圓溜溜的陳二娃,我嘆了口氣道:“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人有多大手就斷多大碗,你的能力不足以坐的那麼高,別說拜把子,你就算是我親兄弟,我也不可能把這座城市任意之一交給你。”
“在你和其他人的心中始終都覺得我是個扒手,覺得我除了會偷什麼本事都沒有,嘴上喊著大家是兄弟,其實你們誰真正的把我當成一回事?在你們的眼裡我就是一條狗,一條不被信任的狗而已!我甚至還不如一個變態投誠的白狼!”陳二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冷笑:“三哥,我知道麼?跟張思澳、梧桐在一起,我很有成就感,他們就好像兩個狗屁不通的小孩,什麼事情都得問問我,你可能想象不到,我給王興戴了綠帽!每次見到王興的事情,我都會生出一絲優越感。”
我隨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陳二娃的臉上,厲喝:“你他媽真是病入膏肓!”
“沒錯,我他媽就是病了!可就算病的這麼厲害,我沒有害過你們,我之前跟過雷少強一條煙,後來又偷了回來,雖然我心裡特別不平,但是我知道我陳二娃能有今天,是王者給的,我不能恩將仇報!”陳二娃咬著嘴皮點點頭。
我不再說話,和陳二娃彼此對視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後,我長出一口氣道:“再好的鏈子也栓不住想跑的狗,你走吧!以後別讓我在石市再見到你。”
“你真的肯放我走?”陳二娃一臉的不敢相信。
我點點頭,一腳踹在他的臉上咒罵:“正如你說的,你不曾虧欠王者任何,王者也沒權利要你的性命,滾!”
陳二娃爬起來,回頭朝著汽車方向走去,我抽了口氣,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左胳膊攬住他的脖頸,右手扔下手槍,從懷裡掏出一柄匕首直愣愣的刺進他的心口。
之後我鬆開他,慢慢往後倒退幾步,眼淚頃刻間掉了出來,衝著癱坐在地上的陳二娃輕聲道:“對不起兄弟,我又食言了,你確實沒有對不起王者,但是你的存在太危險了,一路走好,如果有下輩子,千萬不要走這條道!你姐我會交代陳花椒照顧好,你媽的墓我會安排人定期打掃。”
“你又言而無信”陳二娃大口大口喘息著,滿臉全是不甘的瞪著我。
我擦了擦眼淚,點頭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待會我會通告王者,你跟我是結拜兄弟。”
陳二娃眼裡滿滿的全是嘲諷,最終嘲諷變成蒼白,痛苦的咬著嘴皮抽搐:“做掉我是正確選擇,我其實和周泰和有過聯絡,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賣掉你,或許你今天放我走,我會把你的資訊全都賣給周泰和三哥,我希望你能喊我一聲兄弟,誠心實意的那種。”
“三哥梧桐很不簡單你多加小心,她一直都在石市,試圖勾引其他兄弟,我知道她最近有和有和”陳二娃話只說到一半,胳膊重重的垂開,徹底失去了聲息。
“兄弟,好走!”我閉上眼睛,淚水禁不住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