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眼裡都是個孩子,常言道:兒行千里母擔憂,其實父親的擔憂一點不比娘少,很多時候男人只是不善於表達,他們對孩子的愛更多時候變成了實際行動,就好比我爸趁著我不注意偷偷的往車裡塞了一大袋水果一樣。
返程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沉悶,誰也沒有多說話,我講了幾個笑話也沒能逗樂這幫姑奶奶,最後還是多虧了念夏,念夏一哭,三個女人趕忙變著法的哄,車裡的氣氛才變得好很多。
回到石市,我和蘇菲又如膠似漆的黏糊了幾天,我特意找藉口去了一趟醫院,諮詢了幾個腦科醫生,詢問我失憶的事情,一個醫生告訴我,我這種情況屬於“選擇性失憶”,就是大腦受到了嚴重的刺激,自己強迫自己忘記一些事情,當然也不排除有人使用藥物刺激。
如果是藥物刺激的話,我想除了蒼蠅這個混蛋,別人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恢復記憶以後,我想起來一個至關重要的混蛋,就是那個偷拍蘇菲照片的內鬼,明裡暗裡的我問過蘇菲好幾次,她都始終沒想起來,後來我又特意調了當天的監控錄影,結果發現那天的監控錄影不翼而飛,顯然也是被內鬼給盜走了。
內鬼到底是誰?我簡直如鯁在喉,每每想起來的時候我都恨的牙癢癢,眼瞅著回京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仍舊沒有半點頭緒,我不免有些著急,本身我就火急火燎,結果吳晉國這個臭傻逼又幹了一件讓我幾乎喪失理智的事情。
距離我歸隊還有四天前的一個晚上,唐貴在和幾個銀行行長的酒會上被人偷襲了,不光被偷襲,對方還搶走了唐貴身上的u盤,u盤裡儲存了很多金融街的珍貴資料,唐貴到現在都處於昏迷狀態,讓人特別窩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發的第二天,石市突然爆出一條駭人的大訊息,欒城區出現了一條類似金融街的貿易大道,開業當天,就引來很多島國有名的大企業入駐,緊跟著長安區也冒出來一條“金融街”,同樣有不少國內外的證卷公司加入。
長安區歸程志遠所有,而欒城區則一直都處於稻川商會的控制範圍,我們的u盤剛剛被搶,他們的地盤就馬上起來兩條金融街,顯然是蓄謀已久,這要說沒有貓膩,我把腦袋擰下來。
可沒有任何實質證據,我們也不能拿對方怎麼樣,只能自己乾著急。
金融街不比別的,對於我們“王者”來說那就是命根子,王者之所以現在能在石市順風順水,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得益於金融街,至少金融街從明面上為我們扛下很多輿論。
可是如果稻川商會和程志遠手裡也出現一條類似“金融街”的地方,即便規模再小,我們壟斷的優勢也將蕩然無存。
之前石市“打黑除惡”的風聲太緊,我們三方處於三足鼎立的局勢,後來江夢龍死了,石市又開始新的一輪嚴打,所以“王者”仍舊未能對他們動手,哪料到我們不惹事,他們竟然還騎到脖子上拉屎。
根據這兩個區出現“金融街”的前後時間上來判斷,我猜測應該是吳晉國先竊取了我們的資料,接著又交易給了程志遠。
當陳二娃把吳晉國和程志遠相繼搞起來一條“金融街”的訊息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們一幫兄弟正聚在一起研究對策,雷少強直接暴走了,非要把“狂獅”和“巨鱷”兩個堂口的兄弟全都集合上,打算先砸爛“遠東大廈”,再去毀掉程志遠。
我攔下了他,搖搖頭說:“強子,先別蠻幹,你不覺得事情蹊蹺麼?以吳晉國在石市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鬥得過咱們王者,就算再加上個程志遠,頂多也是半斤半兩,可是咱們三方一旦開磕,誰也討不到便宜不說,興許還會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你說吳晉國有那麼白痴麼?他現在的做法就好像在逼著咱們開戰,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