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著我。
盯著她那如同漢白玉似的小腿,我嚥了口唾沫,搖搖頭說:“怎麼可能,我不是那麼不夠意思的人,既然把你帶出來了,就得保護你不被任何人傷害,包括我自己,我先去衝個澡,完事以後,咱們繼續喝!”
杜馨然半閉著眼睛朝我慵懶的伸出小拇指說:“那咱們拉鉤,你不能走!”
“好,拉鉤!”我跟她的小指頭勾在一起,長長的呼吸兩口氣後,看她像個孩子似的掩嘴笑了,我才走向衛生間,也沒有除錯水溫,直接脫掉衣服,站在淋浴頭底下衝洗自己的身上,刺骨的涼水瞬間澆滅我內心的那一絲妄想,我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咒罵:“真他媽不是個人,差點禍害了人家小姑娘,差點毀了蘇菲對我的心疼。”
我不是什麼君子,見到漂亮姑娘也會忍不住的想要多瞅幾眼,甚至幻想把對方按到自己身下狠狠的圈圈叉叉,可我特麼馬上就要當爹了,我媳婦擱上海挺著個大肚子,望眼欲穿的等我辦完事情去陪她,這個節骨眼上,釋放自己的獸慾,我特麼跟過去的白狼有啥區別,他殺的是人身,我誅的是人心,如果蘇菲也犯了這樣的錯,告訴我因為喝醉酒,我能原諒她嗎?
我赤裸著身子站在鏡子的前面,怔怔的看著鏡面裡的自己,有些模糊,又似乎很清晰。
當初受傷的時候,為了處理傷口,醫院把我頭頂中間的頭髮剃掉了,為了美觀,我乾脆讓蒼蠅把我的頭髮直接全部剃短,現在雖然看上去有些彆扭,卻也不太顯得突兀。
鏡子裡的我那張面孔,臉色有些漲紅,眼中佈滿熬夜熬出來的血絲,我對著鏡子笑了笑,嘴角牽扯出一絲苦楚,這他媽還是我麼?還是當初那個為了蘇菲,為了兄弟,想要憑藉自己的肩膀扛起整個天下的趙成虎嗎?
誠然,此時的杜馨然對於我來說,唾手可得,只要佔有她,王者可能會在石市更加穩固,我的身份也將水漲船,不說唯我獨尊,起碼稻川商會和江夢龍也罷,再想欺負我們,肯定也得衡量半天,王者、杜家再配上杜家的親家柳家,絕對是一股龐大到令人心悸的勢力。
我承認我心動了,真的特別的心動,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自打踏上這條社會路那天起,就在盼著自己能夠出人頭地!
可是和今天酒會的那些青年才俊一樣,穿平常人一年積蓄都買不起的禮物,喝普通人半輩子沒有見過的洋酒,臉上虛偽漠然,心底暗潮湧動的“上流社會”,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我這樣一個連“苟”和“荀”都分出來的半文盲,在他們的世界裡明顯格格不入,為什麼一定要過那樣拘束的日子,是!我期盼可以君臨天下,可我同樣是個男人,背後有自己需要肩負的責任,蘇菲就是我的責任,我的那幫兄弟們就是我的責任,沒錢沒勢了多少年,我們不也照樣過來了嗎!
成為杜家的上門女婿,然後拋棄那個為我付出青春和身體的女人,兄弟們會戳我的脊樑骨,我自己也會鄙視自己,王者也將徹底變成王八!這種蠢事我不能幹!
“喝,自己買得起的啤酒,操,自己負得起責的女人!嗯,就是這樣!”我拿涼水使勁扒拉了兩下自己的臉,對著鏡子笑了,愜意的笑了,頭一次像今天這樣拷問自己的良知,我很慶幸,我特麼還記得自己是個男人。
我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床上的杜馨然已經沉沉睡去,一襲亂髮披散開來,遮擋住了她大半邊雪白的臉蛋,她的身上披著一條柔軟的絲被,不過被子的一角已經被掀起,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其中一條腿還蜷縮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讓我呼吸加快的優美弧度。
她還在甜睡,呼吸平穩,一隻小手緊緊抓著被單的一角,臉蛋上彷彿帶著幾分憂慮,似乎睡眠之中夢到了什麼不快樂的事情,小鼻子時不時不安的聳動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