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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聽王興那麼一解釋,敢情就是幫九流的小混混,我們誰都沒有再當成一回事,坐下身子,繼續該做足療的做足療,該聊天的聊天,看都不帶多看這幫人一眼。
一般這種娛樂場所裡都有看場的,更別提這家“顛鸞倒鳳”是紅安社的旗下最出名的場子,肯定有自己的一套規矩,我相信這幫小傢伙只要敢鬧事,就肯定會有人出面。
我估摸著自打我們這幫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休閒中心,恐怕早就引起“紅安社”人的注意,他們之所以一直沒露面,只是因為我們一直都還算安分守己,而且那個洪鸞應該能猜出來,我想找她談判。
這種時候大家比拼的就是個耐心,他們要是先露頭,就說明誰心裡發虛,之後的談判肯定受制於人,我暗暗揣測著紅安社那邊的想法,見到我們不鳥自己,帶眼鏡的青年可能覺得有些下不來臺,“咚”的一腳將給我做足療的那個臉盆給踹出去老遠,漂亮的女技師嚇得尖叫一聲,無助的站起身子,小四眼罵罵咧咧的叫嚷:“滾蛋,沒看見老子正在辦事麼?”
我尋思出來打工的都不易,就朝十幾個技師擺擺手說,你們先下去吧,費用我一毛錢不會少結。
十多個技師這才面面相覷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匆忙離去,周邊很快看演繹的人也紛紛坐直身子看熱鬧,就連舞臺上“唱二人轉”的幾個演員也停下手下的活計。
眼鏡男很滿足自己製造出來的“王霸之氣”,乾脆摘掉眼鏡框,伸手指向王興和劉雲飛惡狠狠的喝斥:“誰前天晚上動手打的我的小弟,自覺跟我滾下樓去,別特麼逼我讓你們丟人,聽懂沒?”
我半坐起身子,給自己和王興分別倒了一杯茶,輕描淡寫的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說下樓,就下樓?”
可能真的是眼界上去了,現在看到這種耀武揚威的小混子,我一點都不會動氣,甚至還覺得逗逗他們挺好玩的。
“草泥馬的,怎麼跟我老大說話呢!”眼鏡男邊上的一個兩條胳膊上都是密密麻麻紋身的小馬仔,伸手一指我吆喝:“小逼崽子,信不信今天弄死你們!”
我搖了搖腦袋皮笑肉不笑的抿了口茶水道:“不信,求賜死!喂,四眼田雞你往旁邊稍稍,擋著爺看演出了!舞臺上的哥們,演繹繼續哈,我們可都是花了錢的。”
“四眼田雞?你他媽說我呢?知道老子是什麼人麼?在崑山敢跟我這麼對話的人不超過一巴掌,你他媽的嚇唬我呢!”眼鏡男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甩了甩自己的手腕道:“臉上紋狼頭的那個醜八怪,聽說之前你挺兇的是吧?有種跟我下樓!”
劉雲飛剛要往起坐,邊上的白狼斜嘴叼著香菸,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道:“在我沒坐起來以前,喵悄的滾蛋!剛才罵我大哥的,自覺掌嘴二十下!”說話的時候,白狼的手掌已經攥起了旁邊桌上的菸灰缸。
眼鏡男剛要說話,這個時候,從走廊通道走出過個穿黑色半袖的青年,後面還跟著兩個服務生,青年走來過很熟絡的跟戴眼鏡的青年招手:“哎呦喂,這不是超哥麼,超哥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蒞臨我們這小地方玩鬧呢?話說超哥最近沒在崑山吧?”
見到那個青年,劉雲飛立馬咬牙切齒的坐直了身子,朝著我道:“三哥,就是這個逼崽子往我們住的賓館裡扔了兩顆雷子!”
我點點頭微笑道:“稍安勿躁,不要打攪人家敘舊,咱們的事情都是小事兒,我不信那位大佬敢往自己的場子裡也扔雷子。”
穿黑色短袖的青年,大概三十出頭,長得很敦實,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人,剃著個半長不長的剪髮頭,左手臂的地方紋了一條赤紅色的蟒蛇,標準的社會人打扮。
小四眼撇了一眼我,得意的笑了笑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