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兩隻手掌,擺出一副打拳擊的樣子,照著我的肚子,一拳接一拳的猛掏,打的我腸胃裡的東西瞬間噴了出來,疼的要命,“咚咚”的聲音好像砸牆似得,我自己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連續懟了我十多拳後,醜皇喘著粗氣問我:“現在想談了嗎?”
“談你麻痺”我一張嘴,喉嚨微微一甜,一股血紅色的粘稠液體順著我嘴就流了出來,我胸前好像剛剛被汽車壓過一樣,稍微喘口氣都疼的不行。
我搖搖欲墜的晃了晃身子,覺得腦子有點缺氧,一頭栽倒在地上,差點暈厥過去,從社會上混了這麼久,我被人砍過,也被人拿棍子鐵棍掄過,但從來沒有讓人用拳頭打成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咬著嘴皮發誓,老子一定記住今天的恥辱。
從那幾個稻川商會的馬仔開車去追蘇菲到現在,差不多過去有二十多分鐘了,那幫人始終沒回來,我心裡稍稍寬慰了一些,至少說明蘇菲現在還是安全的,拖延的時間越久,對蘇菲越好,雷少強他們速度如果能夠快點的話,我想蘇菲應該會有驚無險。
“談不談?”醜皇掐住我的下巴冷聲問道。
我虛弱的嘲笑他:“咳咳咳,談吧!想談什麼?是不是關於你媽遠嫁中國,我給你當後爸的事情?”
“去尼瑪!”醜皇又一次被我激怒,一巴掌重重呼在我臉上,我剛剛才止住的鼻血再次跟噴泉似得往外湧了出來。
這個時候,突然從邢城的方向由遠及近開過來一排的黑色小轎車,清一水的奧迪標牌。
看到那十多輛奧迪車,我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現在“奧迪”這麼不值錢嗎?怎麼誰也開的起,醜皇擺擺手,示意兩個小弟把我抬進他們的車裡,好不容易才看到人影,我肯定不能放過這樣的體會,馬上掙扎起來。
那排奧迪車的速度很快,我掙扎的時候就已經開到了高速路口,“救命啊!救救我!”我慌忙朝著他們呼叫。
和預想的結果完全不同,迎面開過來的那十多輛奧迪車壓根停都沒停,直接繞開我們衝進了高速路里。
就在我都快要絕望的時候,奧迪車隊裡的最後一輛車“吱”的一下停住了,緊跟著從車裡蹦出來兩個膀大腰圓的青年,一個戴著墨鏡,另外一個耳朵上扎著一排的小耳圈,這兩人我都見過,正是之前給了我“五十萬”感謝費的那倆臺灣人,我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同樣也看見了我。
墨鏡男大聲喊叫:“呂是趙先生嗎?”
“是啊,你不認識我了嗎?快點幫我一把!”我趕忙狂點腦袋。
“花生森麼事情了(發生什麼事了)?那位朋友,你先把人放開可以嗎?”戴耳環的漢子像是好奇寶寶似得問我。
我開嗓門喊:“我被人綁架了,快來救我!”
“趕緊滾蛋,不管你們的事,別多管閒事!”醜皇嚇唬兩人。
墨鏡男理都沒理他,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前面的十幾輛車瞬間全都停了下來,緊跟著十多輛奧迪車裡鑽出來二十多個壯漢,這幫壯漢大部分都得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看起來極具震撼力,打頭的那輛奧迪車裡最後走下來一個穿著黃色唐裝的中年人。
我聽到邊上的醜皇聲音很小的嘀咕了句:“福清幫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了。”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紅旗車從高速路口出來,徑直開到了我們跟前,車裡走下來一個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中年人,中年人穿件卡其色的風衣,頭上帶著漁夫帽,臉上還捂著口罩,一副怕被人認出來的樣子,可我認識那車的牌照,正是之前去找白靈兒的那臺車,那麼這個男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