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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酒杯和每一桌的兄弟至少碰了三杯酒。
於公,我感激他們相信我,相信王者,把自己最好的年華交到我手上,於私,我心疼這些跟我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兄弟,風風雨雨的在外奔波,為了讓我個人的地位更上一層樓,冒著生命危險的生活。
從傍晚的五點多鐘陪著這幫兄弟們一直喝到晚上的十點多鐘,很多兄弟都醉了,還有不少人趴在地上一邊吐一邊哭,嚎啕著喊叫說是把王者當成自己的家。
我給幾個堂口的老大都拿了一筆錢,讓他帶著手下的兄弟們今夜肆意揮霍,怎麼開心怎麼玩,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把兄弟們的酒錢飯錢一分不少的結算清楚,完事才醉醺醺的開著那臺夏利車往派出所的方向走。
進去前,我隨手拋給門崗上值班的同事兩包“中華”煙,特意交代他幫我照看這輛“親戚”的破車,門崗室的同事樂呵呵的跟我打趣:“趙隊長,您覺得多大膽子的賊,敢跑到派出所裡偷車。”
把車停好以後,我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馬洪濤的辦公室,發現居然還亮著燈,猶豫了幾秒鐘後,走過去輕輕敲響了房門,“進來吧!”馬洪濤略帶沙啞的嗓音從裡面傳出。
我推門走進去,屋裡雲山霧罩的,滿屋子都是嗆眼的劣質香菸混合著腳臭氣的怪味兒,燻得我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我把門開啟,埋汰他:你這是從屋裡玩自焚呢?
馬洪濤坐在辦公桌後面,兩隻眼睛熬的跟兔子似的通紅一片,桌上扔著一大堆的資料和記錄,旁邊還堆著好著個泡麵的桶子,裡面塞滿了菸頭,我伸手從臉上扇了扇風,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說:狗日的,你不要命了?這麼吃煙?
馬洪濤揉了揉油乎乎的亂頭髮嘆氣說:沒有頭緒啊!那幾個銀行的高層全都承認自己往外提供過運鈔車的資料,可他們並沒有跟上家接過頭,資料都是透過簡訊傳送出去的。
“沒見過上家,憑什麼相信對方?”我瞟了一眼他面前的問案筆錄。
馬洪濤煩躁的揉捏著自己太陽穴回答:綁架,有人綁架了那兩個銀行高層的家人,逼迫他們往那個手機號上傳送資訊,運鈔車被劫以後,他們的家人也被釋放回去,我挨個問過那些家屬,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綁到哪了,眼睛上罩著眼罩,始終都在車裡待著。
看到馬洪濤這副樣子,我其實真想告訴他實情,一忍再忍後,我沉聲安慰說:“別急,既然有突破口,水落石出肯定不會太遠!”
馬洪濤嘆了口氣,又從兜裡掏出一包四塊錢的“荷花”,遞給我一支,自己點上一根,嘬了口煙霧說: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成功和長安區、欒城區的兩隻老狐狸打通關係沒?
“呃?你知道?”我一直以為馬洪濤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肯定不清楚我的那些小動作。
馬洪濤白了我一眼笑罵:你看老子長得傻不?別看你鬼心眼多,社會地位也比我高,可在警局裡混日子,你小子差著遠呢?欒城區的老張,長安區的老宋,全都和我是同一批的進的警局,我們私下關係好著呢,你以為我不點頭,他們能跟你個小屁孩把酒言歡?
“就知道什麼都逃不過我馬哥的火眼金睛!”我乾笑著拍了句馬屁。
馬洪濤撇撇嘴說:三子,你跟我交個底,兩車黃金的動向你知道嗎?我不逼著你一定告訴我,你憑心就可以。
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說:大概知道在誰手裡,可具體藏在哪,我現在也在查,如果你是以領導的身份問我,我肯定告訴你,我不知道,如果你是以哥們的身份問我,我會告訴你,如果我能拿到那批黃金,會給國家上繳一部分,但是讓我如數奉上,我絕對不幹!
馬洪濤吐了口菸圈說:我就知道這種事情,你小子絕對不會落下!其實我並不關係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