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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派出所裡,藍白相間的牆面給人一種無比莊嚴的感覺。
我懶散的倚靠在椅子上,一眼不眨的盯著面前給我做筆錄的女警,衝她昂了昂腦袋問,喂,抽菸不?給我來顆煙!
女警俊俏的小臉上猶如寒霜撲面一般的嚴厲,“啪,啪”拍了兩下桌子低斥:嚴肅一點趙成虎,我知道你在所裡如魚得水,但這不能成為你目無法紀的理由,老實交代,為什麼欺負人?
“我願意唄,看他不爽,這個理由成立不?”我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翹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來回打量出警隊的問話室,雖然我也轉正好多天了,不過這間問話室還真沒來過,現在看來這屋子估計長期被她佔用,窗臺上還很有詩意的擺放了一個大大的魚缸,幾尾紅色錦鯉從水裡游來游去。
她憤然起立,指著我嬌喝:你什麼態度?
“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哦。”我盯著她因為憤怒上下起伏不定的胸脯,肆無忌憚的說道,同時將一雙腿抬到了桌子上,我相信技術科的同事待會一定會看監控錄影,安佳蓓和梧桐也會實話實說的給我證明,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她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唯獨不爽的就是馬洪濤和曾亮竟然都沒有出現。
她怒極而笑,反倒又坐下了,纖細的手指頭輕輕叩擊桌面說,趙成虎如果對方控告你敲詐勒索,而且還行兇打人,我看你那身警服到時候會不會被扒掉,現在坦白從寬一切還來得及。
“老妹兒,你問案的手法真心太單一了,照你這種問話方式,一年估計都破不了幾起案子吧?長這麼漂亮,怎麼不會利用自身資源呢?我不招,你可以動用美人計啊?比如親我兩下,或者給我敲敲背,按個摩,來套大保健啥的,興許我一高興就什麼都認了。”我打了個哈欠,眼神邪裡邪氣的再次瞟向她的胸脯,心裡一直琢磨,這老妹兒看起來長得挺單薄,怎麼那塊兒會如此飽滿,是不是裡面塞報紙了。
女警怒了,想要站起來甩我耳刮子,估計又覺得不太合適,硬生生坐下身子,從牙縫裡擠出來句:你沒救了,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謝謝誇獎!”反正閒的也沒事幹,調戲調戲這朵警花也挺打發時間的,看她肩章只有兩拐,應該是個實習警察,但是卻能獨立審訊我,我估摸著不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就是家裡很有門路的千金小姐,不管哪種情況,這種人將來都肯定升職,所以我沒有太過囂張,要知道女人的腦子和男人完全不同,她們更記仇。
我們雙方陷入了僵持,她手握著筆桿,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盤問,這個時候一個技術科的同事推門走了進來,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屋裡人都能聽見的說道:杜姐,監控錄影顯示確實是那個叫jesse的孩子帶人到王者洗浴中心打砸,而且整個過程趙隊長沒有任何過份行為
那一剎那女警的臉色變得煞是好看,紅一片、白一片,薄薄的嘴唇一陣不自然的抽動,尷尬的望向我。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我搖頭晃腦的哼唱起來。
她百般不情願的替我開啟手銬,馬後炮似的丟了句狠話:趙成虎你別囂張,如果你犯了法,我一定?難不成他還打算把我當成接班人培養啊?
我自嘲的摸了摸鼻子,後面這種猜測有點痴心妄想,任由誰辛辛苦苦奮鬥大輩子,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勞動成果拱手讓人啊,況且看張竟天的年齡不過三十多歲,不到四十,也不像是著急退休的模樣。
我這個猜測剛剛繼續道一半,很快現實就告訴我,人的年齡是不能靠外表斷定的,值班民警帶著不到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那中年男人穿著一套板正的商務男裝,頭髮顯然剛打理過,臉上帶著一絲忐忑和長久以來靠職業素養養成的自矜,看得出這是一個事業順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