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著,雖然滿臉滿頭的血,但仍能認出是唐貴。
唐貴半閉著眼睛,嘴邊耷拉著長長的一條血絲兒,整個臉已經腫的完全不成樣子,看清楚我後,他嘴角竟然還朝上微微咧了下,衝我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的火氣當時就躥了起來,雖然唐貴現在還不是我的人,可他畢竟是因為我們才挨的打,而且這孔豹下手也太黑了,唐貴的左胳膊很顯然已經脫臼了,老子將來可是要指望他的兩隻手發財,狗日的孔豹無異於在毀我財路。
一股殺機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從我心裡湧上來,但我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朝著孔豹微笑說,豹哥!打也打了,要不就這麼算了吧,待會孔少可是要來吃飯的。
孔豹陰沉的一笑,沒有理我,走過去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唐貴的臉上吼叫,下午是誰打的我們的人?
“是是你爸爸!”唐貴奄奄一息的抬起腦袋,朝著孔豹的臉上就吐了口唾沫。
孔豹當時就怒了,摸了摸臉上的唾沫星子,一腳踹在唐貴的肚子上,大罵:給我打!不老實交代就打斷他的腿,草泥馬的!
六個壯漢將唐貴扔到地上,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頓狠跺。
我就站在旁邊冷眼看著,孔豹叼著煙斜眼看向我大笑:趙成虎我聽說你現在從棚戶區當看門兒,請問有沒有看清楚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打傷我們的人了?
“真沒看清楚是誰打的王八,我覺得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就得了,做事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一般都生兒子沒屁眼,豹哥您說呢?”我死死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這個時候看到一輛大紅色的“別克”轎車由遠而近開過來,朱厭和王瓅一塊從車裡走下來,我的底氣瞬間就足了。
孔豹鼻子一哼,兩股煙氣冒出來說:“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這破攤就不用再開了,老子的車往後天天擱這兒停著。”
看到王瓅和朱厭朝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我臉色一冷,轉動兩下脖頸,做好了幹仗準備,吐了口青煙冷嘯:“願意擱這就擱這吧,你人也別走了!”
“你他媽的算哪根”黑胖子指著我鼻子就跳了起來,不等他把話說完,我直接把菸頭往他臉上一彈,趁他分神的功夫,一拳頭砸在他的鼻樑上,接著抬起腳使盡全力的踢出去一記“砍踢”,正掃中孔豹的兩節小腿兒,把他重達一百八十斤的身軀踢的向後倒出去幾步,當場砸倒後面三四個漢子。
緊跟著我撲上去,朝著另外幾個漢子一頓猛揮拳頭,我出拳極重,招招往那幾個傢伙的鼻樑上招呼,瞬間就放倒了兩個人,其餘人立馬反應過來,揮舞著鐵管、棒球棒砍了過來。
我趕忙往後倒退,順手從燒烤架旁邊撿起來一把刀,朝著其中一個傢伙的腦袋就劈了上去,手裡的鋼刀極其趁手,應該是唐貴平常用來切肉的傢伙式,一刀幹趴下一個壯漢後,我不退反進,卯足勁揮舞胳膊,片刀從我手裡上下翻飛,徑直往人腦袋上劈砍。
反正朱厭和王瓅就在我身邊,我也不怕會被他們怎麼著,今天就算是天塌下來,朱厭肯定也有法子護我周全,所以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多幹趴下一個賺一個,出招又狠,幾乎刀刀見血,俗話說的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把那幫漢子頓時給怔住了,一個個也不敢再往我跟前湊。
我一腳踩在孔豹的腦袋上冷喝,放了我朋友!
“你特麼”孔豹張嘴就罵娘。
我沒跟丫廢話,甩開胳膊就是一刀砍在他後背上,狗日的疼的“嗷”喊叫了一聲,我拿腳更用力的碾壓了兩下他的臉呼喝:放了我朋友。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劍拔弩張的呢?”我話音剛落,身後猛不丁傳來閻王的聲音。
“趙成虎,你他媽欺人太甚了!”孔令傑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