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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局子裡軟磨硬泡了一個多鐘頭,孔鵬的保鏢估計認為自己是這裡的“常客”,趾高氣揚的要求我們賠償五萬塊錢,張嘴閉嘴就說認識“誰誰誰”,我看出來這小子絕對是豬油蒙了心,想要趁機自己撈一筆,剛好也合我心思,我和胡金的本意就是拖延時間,肯定不能慣著他,我們仨乾脆從審訊室裡打起了嘴官司。
那青年喝著茶水,抽著小煙,一副“天老大,他和地並列老二”的牛逼模樣,我和胡金則像犯了案子的小流氓似的坐在鐵板凳上心有餘力不足的辯解。
最後經過調解,我們賠償對方三萬塊錢損失費,雙方也都同意私了,我才給狐狸打了個電話問他,完事沒?
狐狸那頭很輕鬆的告訴我,已經順利解決。
我讓給他拿三萬塊錢送過來,往民事調解書上簽字的時候,孔鵬的那個司機兼保鏢笑的合不攏嘴,我和胡金同樣也相視一眼,笑了。
賠償給對方現金後,那青年還牛哄哄的拍了拍胡金肩膀嚇唬:“以後罩子放亮點!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的起得!”
我倆也沒辯解,裝作怕事的樣子悻悻離開,調解書上籤的是假名子,二手夏利車從局子裡開出來以後,我們就直接賣到了廢品收購站。
回去的路上,狐狸疑惑的說,我還以為你們會做掉那個保鏢。
不等我開腔,胡金樂呵呵的回答,我們是混社會的,不是殺手!
狐狸若有所思的瞟了兩眼我倆,沒有再繼續說話。
回到ktv,我特地看一眼陳二娃,陳二娃朝我微微點了點腦袋,然後我倆一前一後的走上樓,隨便走進一間包房,我問他,讓你拍的照片呢?
陳二娃把手機遞給了我,裡面有一小段影片,正是狐狸從浴室裡拿毛巾勒死孔鵬的畫面,我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陳二娃的肩膀說,辛苦了!待會我讓興哥給你拿點錢,晚上犒勞自己一下去吧。
陳二娃猶豫了一下說,三爺下次的影片我想自己留起來。
“為什麼?”我疑惑的問他。
陳二娃抽了抽鼻子說,我也需要保命的砝碼,我既惹不起你,也惹不起狐狸,假如有一天我對你們沒用了,保不齊會被你們推出去背黑鍋,我不想死,你三爺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狐狸的手段不比你低多少,做掉孔鵬的時候,他眼皮都沒有眨,說實話我真害怕!
我意外的看了眼他,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機敏,沉思了幾秒鐘後點了點頭。
陳二娃朝我抱拳說:“謝謝三爺,我還有件私事想拜託你。”
“嗯?”我皺起眉頭望向他。
他乾咳兩聲說,關於我姐的,我知道三爺肯定是有家口的,也沒想過要攀附您這棵大樹,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控制不住的,我知道我姐喜歡三爺,想必三爺肯定也清楚吧?
我微微點了點腦袋,朝著陳二娃微笑說,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禍害你姐的,她是個好姑娘,回頭有時間,我會和她解釋清楚的。
陳二娃苦笑著說,我姐是個倔脾氣,想好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就和當初她要到足療店去上班還錢一樣,我媽拿自殺威脅她,她都不仍舊繼續,昨晚上我們聊到了後半夜,我姐張嘴閉嘴全是你,一提起你來,她嘴角都會忍不住的要笑,我不止一次的提醒她,你有家有口,而且身份差太多根本不合適。
“她是怎麼說的?”我好奇的問。
陳二娃嘆了口氣說,她說她只是想要單純的對你好,並不是一定要有什麼回報,三爺我清楚,你心裡不止一次對我動過殺機,或許是覺得我還有點用,所以一直都沒下手,我這麼和你說吧,我其實也有很多次機會往你水裡下藥,或者半夜爬起來捅死你,可我不想我姐我難受。
“你是在威脅我?”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