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森沒有拿他說事,我想我根本不會去綁他。
我們開車從中午一直晃悠到晚上,期間胡金最少加了不下三回油,最後我看實在太無聊了,加上王建豪也確實沒有逃跑的心思,我就讓胡金教我開車,以前還不覺得會開車有多重要,可是現在我越發認為學會開車無異於多了條保命的手段。
金子哥幫我找了條車少人少的公路,然後他從駕駛座上跳下來,簡單跟我說了下剎車,離合和油門的位置,又教了我幾遍如何起步、掛檔的注意事項,就把王建豪也給拉下車。
我說,你不從旁邊指導指導我啊?我一個人上路有點緊張,這會兒渾身直哆嗦。
胡金搖搖頭說,你一個人容易冷靜,我要是從旁邊絮絮叨叨,反而更容易讓你心慌,只要你分清楚油門和剎車,其他都不是問題,這樣學車雖然危險,但是很迅速。
我點點頭坐在駕駛座的位置,當即有點手足無措,深呼吸兩口後,我按照胡金剛才跟我說的步驟,掛檔,松離合,踩油門,結果車輪子好像粘在地上似得一動不動。
我急得滿頭大汗,又用力踩了兩下油門,車身仍舊一動不動,我不由側頭看向車外面站著的胡金問,金子哥,麵包是不是壞了,為啥一點不帶動彈?
胡金把腦袋湊過來看了幾眼,有些哭笑不得的說,我三爺,你火都不帶打的,指望靠意念掌控啊?
把我給說了個大紅臉,就連旁邊的王建豪都忍俊不禁的吧唧嘴,想笑不敢笑的模樣格外欠揍。
我打著火,按照胡金剛才給我說的步驟,開始慢慢起步,頭幾次都失敗了,一直嘗試了十幾回後,我才總算勉強把車移動起來,平常看別人開車沒覺得都費勁兒,論上我自己後,才覺得這玩意兒真難。
顯然我沒什麼開車方面的天賦,練了好幾個鐘頭才勉強能把車子不熄火的開動起來,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晚上的十一點多鐘,距離王建豪他爸跟我的約定越來越近。
我打算冒個險親自到“皇朝”附近去看看,就開車載著他倆朝市中心出發,起初他倆還挺不放心的,畢竟幾個鐘頭前,我還是個分不清油門和剎車的白丁。
剛學會開車的人都特別有癮,那種感覺很難以描述,在胡金的指引下,我驅車慢慢往前走,望著路邊絡繹不絕的車輛,我緊張兮兮的緊握方向盤。
相信所有的新手司機眼裡應該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開的比自己快的傻逼,還有一種就是開的比自己慢的垃圾,我此刻就是這種想法,按了一路的車喇叭,罵了一路的“傻逼加垃圾”。
總算有驚無險的把來到“皇朝洗浴”附近,坐在後排的王建豪心有餘悸的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看樣子比我還要緊張。
胡金應和著點點頭說,回去的時候你要是還繼續開車的話,能不能把我打暈或者罩個頭套,心太累了!
我還沉浸在自己學會開車的喜悅當中不能自拔,饒有興致的撥動著方向盤,就在這個時候,胡金推了推我後背,朝“皇朝”的方向努努嘴,一臉的驚愕。
我順著他的手指頭看去,當即也嚇了一跳,只見很多黑色小轎車排成一條長龍整整齊齊停在“皇朝洗浴”的正門口,足足能有三四十輛,每輛車裡就坐四個人,清一色的小短頭,黑西裝,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根棒球棍,從車裡下來以後就直奔洗浴中心裡面,“噼裡啪啦”就是一通猛砸。
“皇朝洗浴”裡面也衝出來一大群流裡流氣的小混混,跟那幫“黑衣服”迅速扭打在一起。
胡金嚥了口唾沫,一臉土包子模樣的輕聲說,五十輛奧迪a6,光特麼這排場就得多少錢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世家力量麼?
我回頭看向王建豪問,那些都是你們家的車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