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從這一刻開始不夜城正式易主,我的心裡說出來的澎湃和激動,扯開嗓門朝著窗外“啊!”的大吼一聲,發洩這陣子心裡頭的不爽和悲哀,為了拿下不夜城,我們兄弟幾起幾落,腦袋幾乎是別在褲腰帶上,耿浩淳失去的性命,蘇菲離我遠去!
“怕是要下雨了吧!”倫哥兩手撫在窗臺上,仰頭望著不遠處的一片黑雲。
我隱隱的感覺地面好像一陣微微震顫,輕聲說:“看來這場雨應該不會太小。”王興朝著哥幾個微笑說,越大越好,雨水能把地面上的這些血跡全都衝的乾乾淨淨,又能省去一大筆僱噴水車的費用。
雷少強眉頭皺緊,猛不丁出聲低吼,快下樓,根本不是他媽的雷聲。
他剛說完話,我們就看到從街頭的方向開進來幾輛龐然大物,竟然是工地蓋樓時候用的那種大型號的剷車,剷車的背後還跟著好幾輛大卡車,卡車上密密麻麻站著的全是人。
十號街的路口根本容不下兩臺剷車並排行駛,前面開道的剷車也是夠狠的,直接就把擋在前面的店鋪、障礙物啥的直接砸爛,這幫傢伙分明就是奔著拆遷來的。
我們幾個趕忙拔腿往樓下跑,當然臨走的時候,我沒有忘記招呼哥幾個把孫鵬和受傷的木頭全都從窗戶口丟下去,這些傢伙都是禍害,留著他們就是給自己找罪。
半路上遇到正帶著兄弟打砸的程志遠和蔡亮,我趕忙招呼他們往出走。
我們剛剛跑到裁決的大門口,兩輛剷車和後面的幾輛大卡車已經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劉森一臉狂笑從打頭的那輛剷車裡探出半個身子,朝著所有人招招手,放聲大笑:“我是來接收不夜城的!小兄弟們都辛苦了,晚上我從龍騰大酒店包場,有時間的就過來吃口熱乎的吧,哈哈哈!”
後面的大卡車裡陸陸續續的往下走人,足足能有一兩百號,街道上根本擠不下去這麼多人,不少人就爬上剷車,或者是踩在馬路兩步的臺階上,一個個手裡拎著鐵管、片刀,還有不少人手裡抱著土槍和“噴子”,看起來氣勢如虹。
倫哥指著蔡亮就開罵,接收你麻痺!劉森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草泥奶奶個哨子的!
程志遠拎著刀指向劉森問,你什麼意思?打算從八號公館嘴裡搶肉?
劉森從剷車上蹦下來,拍了拍兩手,病態似的仰頭望向面前的“裁決盛世”嘖嘖:“不夜城,裁決,東區西區十條街,我劉森想了多少年,終於還是回來了!”
林昆從後面的車裡下來,手裡拿著件黑色的披肩,耷在劉森的肩頭,“譁”的一下,撐起一把傘輕聲說,老大,快要下雨了!
“下雨好啊,洗刷罪惡!”劉森轉動脖頸感慨完以後,先是瞟了倫哥輕蔑的咧嘴一笑,魚死網破麼?你們跟我拼不起,問問身後的那幫兄弟,還有多少力氣?
然後他又望向程志遠微笑說,小侄子咱倆身份不對等,本身我是懶得跟你對話的,不過嘛,今天心情好,就破個例,回去告訴你爸,老老實實的龜縮起來,別特麼招惹我,不然我就幫著鴻圖會所的越南猴子搶佔你家市場,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我深呼吸一口,朝著劉森問,看架勢,你今天是準備留下我們咯?
“當然不會。”劉森叼起一根雪茄,身旁的林昆趕忙替他將火點上,劉森興奮的吐了口菸圈說,我瞭解你這孩子,做什麼事情都給自己留條後路,雖說天門的人已經撤了,保不齊你是哪個大哥的私生子,我要是真親手把你怎麼著了,那不是引火自焚嘛,你得罪的人多了,不差我一個,比如鬼組的朋友,呵呵呵
劉森的陰沉的一笑,從他身後的人群中擠進來一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壯漢,用一種看死人似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