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二樓,走過一條長廊,就看到了間很寬闊的“休息室”,裡面錯落有致的擺放了四五十張按摩床,不少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正躺在上面接受按摩、捏腳之類的服務。
兩個女服務員問我,先生休息麼?需要什麼服務?
蔡亮眯縫眼睛問了句,特殊服務在哪做?
一個女服務帶著蔡亮往走廊的深處走。
我淡定的看向另外一個服務生說,我是送外賣的,你幫忙看看這是哪位先生要的?
那服務員把腦袋湊過來,我直接揭開了泡沫箱子蓋,一堆螞蚱“騰”的一下蹦出來,“啊!”服務員尖叫的坐到地上,我把泡沫箱使勁朝著大廳裡面一倒,漫天的蚱蜢爭先恐後的往外飛,大廳裡瞬間亂成了一團。
客人們和那些女技師“嗷嗷”喊叫著往外逃。
與此同時,走廊的深處也傳來幾聲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尖叫,很多光著屁股的人從走廊深處狂奔出來,蔡亮走在最後面,朝著我吹了聲口哨。
我抽了抽鼻子點頭說,撤!
然後我倆混合在人群中爭先恐後的往外跑,這個時候從三樓的方向叫罵著跑下來一大群拎著砍刀的青年,這幫傻狍子衝下來第一件事不是找誰使的壞,而是抱起牆角的滅火器對著休息廳裡的螞蚱“滋滋”亂噴,讓本就夠混亂的場面變得更加嘈雜,沒費多大勁我們就跑回了大廳,我朝著胖子喊了一聲,撤!
胖子收起槍跟在我們身後後,那此刻牆角處已經蹲了十多號人,這個時間男部、女部裡同時跑出來很多一絲不掛的人,尖叫著往門外跑,胖子瞄了眼女部方向,嚥了口唾沫賤笑,真是特麼活色生香啊!
江紅一巴掌甩在胖子的後腦勺上罵,瞅什麼瞅,還不趕緊走!
我們前腳剛從大廳裡奔出來,二三十個拎刀的混子後腳就攆了出來,一個服務員指著我們一群人嘶吼,就是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一幫馬仔怒吼著就朝我們追了過來,關鍵時刻車子卻打不著火了,王興滿頭大汗的擰鑰匙,眼瞅一幫馬仔距離我們越來越近,車子仍舊啟動不起來,我從胖子的手裡搶過來獵槍對著那幫馬仔的腳下“呯”的就開了一槍。
這幫混混全都跟腳上裝了剎車片似的停了下來,拎刀指向我們咒罵、吐口水,我看了眼王興說,彆著急,慢慢打火,然後指向那幫混混說,告訴劉森,別以為我們不夜城好欺負!讓他以後消停點!
“去尼瑪的,小逼崽子!有能耐把臉上的口罩揭下來!”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似的傢伙咬牙切齒的指著我罵。
我抬起獵槍朝著他的小腿就叩動了扳機,結果很丟人,距離這麼近我居然沒打中,倒是把他們給嚇壞了,齊刷刷的往後倒退,這個時候我看到林昆和幾個青年也從門口走了出來。
幾個青年全都從腰後掏出來手槍指向我們。
林昆疑惑的看著我,又掃視了眼其他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胖子的身上,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淺笑,不過很快就掩飾下去,盯盯的望著我說,活膩歪了吧,敢到皇朝鬧事?
我故意壓著嗓門冷笑說,不夜城啥時候怕過你們皇朝?
旁邊的幾個青年全都拿手槍指向了我,林昆回頭就是一巴掌扇在離他最近的一個青年臉上罵,傻逼吧你!從自己家門口開槍,生怕警察找不過來是不是?把槍全給我收起來。
林昆指著我說,別以為戴上口罩和墨鏡老子就不認識你。
我的心臟瞬間劇烈跳動起來,瞪著林昆問,那你說說我是誰?我看看猜對沒有。
林昆吐了口唾沫罵:“你是蘇天浩吧?化成灰我他媽也認識你。”
說話的功夫,王興發動著麵包車,我歪了歪脖頸沒再吱聲,鑽進車裡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