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段時間找你,千萬別跟他前面,他跟著大老闆惹了不夜城的狠人,人家現在正四處找他呢。
蘇菲很懂事的答應下來,並沒有問我什麼原因,又閒聊了一會兒後,我倆就掛掉了電話。
我從車裡跳下來,盯盯的望著那道背影走進街角的一間網咖裡面,我剛才看到那個背影竟然是高利,就是當初我們剛到崇州市來,蘇菲她爸被人打,來找場面的那個社會大哥,當時我對這個頗為講究的漢子印象很深刻,雖然剛才只是驚鴻一瞥,但是我可以肯定沒有認錯人,就是高利。
高利為什麼會出現在大學城?難不成大老闆那幫人現在全躲在這附近?說起來這裡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人流量大不說,而且還都是大學生,誰能想到一幫盲流子會躲在這麼個有文化的地方,大老闆還真他孃的是個人才。
我尋思著要不要找上帝告密,博取一點好感度。
沒一會兒,蔡亮插著口袋就從學校裡面走過來,我問他:“解決沒?”
蔡亮不屑的撇撇嘴,剛好看到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坐進一輛好車裡,嘆了口氣說,一幫小孩兒而已,又不需要費啥勁,揍他們跟欺負人似的,不過現在這些孩子是真欠削,拿著爹媽的辛苦錢盡幹些狗屁事,真心疼他們的父母,社會的風氣真是越來越操蛋!
我笑了笑說,金錢至上嘛,複雜的不是社會,是人心。
本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我們誰也沒想到,正是因為這段小插曲司霄翰在學校裡一躍而起混成了個大哥級別的人物,以至於後來給我們惹下了天大的麻煩,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蔡亮問我接下來去哪,我想了想說,去看看我師父吧!心裡頭覺得特別堵得慌,聽他白話一會兒能高興不少。
把我送到公園門口,蔡亮說要回家一趟,待會來接我。
透過門崗室的窗戶,我看到我師父狗爺正盤腿坐在小床上啃雞爪子,旁邊還有半瓶二鍋頭,見到我推門進來,師父直接一口就把雞爪子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伸著油膩的手指頭說,沒了啊!不是師傅不講究,誰讓你剛好慢半步。
我無語的拍了拍腦門說,師父我不蹭飯。
狗爺抓起酒瓶“咕咚”灌下去一大口酒說,你就是蹭飯我也沒有啊,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回又想幹什麼?
我鬱悶的抓起酒瓶抿了一小口說,心裡煩躁的慌,想要問問你有啥建議。
狗爺把油乎乎的手掌從床單上蹭了蹭說,借錢的話,那就免開尊口了,其他事都好說,待會走的時候記得把我床單和被罩都洗了。
我抓了抓腦皮坐到他旁邊開腔說,師父我有個關係特別好的兄弟,兩年前因為一次傷人事件
我把林昆的事情跟狗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遍,他聽完以後,抓起酒瓶又喝了一口後,伸出三根手指頭說,人一輩子無非在做三件事,自欺、欺人和被欺,他既然不想和你們往一塊走,那就索性放開手,處朋友和搞物件其實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說,可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為了我們兄弟他能一個人進去扛罪,一蹲就是兩年多,為啥現在會跟我們這麼陌生?
師父眯縫著渾濁的小眼睛說,不一定是陌生,可能他只是不想和你們為敵,這麼說吧徒弟,如果你任何一個兄弟告訴你,我想混社會,我想要出位,但是不愛和你一塊混,你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變質?
我想了想後點點頭說,肯定會變質!
師父嘿嘿一笑說,那不就對了嘛,興許那孩子有點貪心,既想保住你們的兄弟情分,又想要成龍成鳳呢?
我咬著嘴皮說,那師父你的意思是其實他本質沒有變,仍舊拿我們當兄弟看待?
師父搖搖頭說,那我就不清楚啦,你應該問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