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簡直和天橋底下賣黃盤的小販有一拼,撿著人多的時候,磨磨蹭蹭的湊過去問人家要不要好東西,嘴皮利索的一宿能賣不少,嘴笨長得傻的整宿乾耗不說,還得給我們夜總會搭上門票,真是敢哪一行的都不易。
我們今天要去拜訪的這位外號“老鼠”,二號街上那幫賣藥的小孩都是他的人,哪怕一幫零散戶也是從他手裡拿貨,用倫哥的話說,還算比較有實力,最主要的是,老鼠和劉胖子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才能在二號街上那麼吃的開。
老鼠家住在一棟很普通的公寓樓上,我尋思上這麼多人敲門別再把他嚇到了,就讓王興陪著我一塊上,提醒哥幾個現在樓道等著,聽到吵鬧聲馬上踹門進來。
王興輕輕敲開了房門,“來了”裡面傳來一個女生說話的聲音,將門開啟一條縫,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給我們開的門,女人打扮的中規中矩,腰上還繫著個做飯的圍裙。
我微笑著問她,請問鼠哥在家嗎?
聽到我話的那一霎那,女人臉上出現一抹疑惑,好奇的問我,請問你是?
王興推開門,我面對笑容的說,我和鼠哥是朋友。
推開門的時候,屋裡還坐了三個人,兩個青年,一個稍微上點歲數的中年人正要夾菜呢,看著門口,那兩個青年就站了起來。
我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敵意,雙手插著兜,看了眼女人,直接就進來了,王興走在我後面,故意講門留了一條小縫。
中年人頭髮稍微有些謝頂,朝著女人說,你先回屋去吧,然後又擺擺手示意兩個青年坐下,抹了抹嘴邊的油漬說,三哥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啊!
嘴上說的恭敬,不過中年人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熱情,甚至都沒有站起來,只是冷冰冰的望著我。
我笑了笑走到飯桌邊上,伸手夾了一口蒜薹,吃了兩口“嗯,味道真不錯,有家的味道!”
中年人揪了揪鼻子尖說,三哥要是沒吃飯,就從我這兒湊合點。
我也沒客氣,從邊上拿起來碗筷,盛了碗米飯,往嘴裡塞了兩口飯,朝著中年人樂呵呵的說:“嘿,別說,我剛才還真沒吃飽,興哥你也坐下來嚐嚐,味道真好。”
中年人和另外兩個青年面色凝重,坐在一邊,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風捲殘雲的吃了兩碗米飯,樂呵呵的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扭頭望向中年人問,您是鼠哥吧?剛才那位是嫂夫人?別說,長得漂亮,手藝也不賴,鼠哥好福氣。
旁邊一個小青年冷言相譏,誰他媽是你嫂夫人,別順杆往上爬,咱們不熟。
王興本來也正端著碗往嘴裡扒拉飯,眼神猛地一冷,看向青年冷笑,兄弟說話的時候先過過腦子,有個詞叫禍從口出,你懂吧?
那青年剛準備說話,中年人制止住他,朝著我口氣僵硬的說,我是老鼠,不知道三哥突然造訪是因為什麼,咱們好像沒有任何瓜葛吧?
我端起中年人面前的酒杯,聞了聞又嘬了一口,愜意的朝著他翹起大拇指說,鼠哥的日子真讓人羨慕,有酒有肉,還有個漂亮媳婦,如果能再添對兒女,人生就真是一點遺憾沒有了。
老鼠眉頭糾在一起,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問我,三哥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我笑著的抓起牙籤邊剔牙邊說,兩個目的,第一是提醒鼠哥珍惜現在的美好時光,第二是特意給您送錢的,我手上現在有一批貨,不過來路不太光明,想讓鼠哥幫著吃下去,您怎麼看?
老鼠直接拒絕我,不好意思三哥,我有上家,幹這種買賣最講究誠信,您請回吧。
我舔了舔嘴唇說,鼠哥再考慮考慮,我那批貨成色啥的絕逼沒問題,拿在手裡肯定能大賺一筆。
老鼠沒吭聲,他旁邊一個小青年直接從腰後掏出來把手槍頂住我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