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幹躺下,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倫哥一把薅住孔令傑的領口狠狠的推在旁邊的保鏢身上,同時一把抱住另外一個保鏢,兩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倫哥扯開嗓門衝我咆哮:“跑!快跑!”
被倫哥撲倒在地上的保鏢氣急敗壞的喊叫:“是趙成虎!快,呼叫支援!”
本身我已經逃出去十多米遠,聽到倫哥的喊聲不由停下腳步,很明顯倫哥被人控制了,誰能在石市控制倫哥,答案不言而喻,看來最壞的可能已經發生了。
杵在原地遲疑幾秒鐘,我義無反顧的調轉身子,隨手抓起一把摺疊椅幾步又躥了回去,掄圓椅子照著被倫哥撲倒在地上那個保鏢的腦袋“咣咣”猛拍幾下,直接把丫砸懵。
被孔令傑撞倒的那個保鏢也爬了起來,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指向我厲喝:“舉起手來,不許動!”
“去你媽得!”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頭,抄起酒瓶子“嘭”的一下砸了上去,那保鏢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
“不許動!”會所門外突兀的跑進來一大幫打扮各異的青年,基本上人手攥著一把手槍。
罪撿起對方的手槍,想都沒想,槍口衝著天花板“呯”的開了一槍,大廳內瞬間變得嘈雜起來,無數男男女女抱著腦袋尖叫狂奔起來,卡桌、酒瓶散落一地,仿若炸開的油鍋一般沸騰。
趁著這個空當,我一把抓起倫哥的胳膊就往走廊的盡頭跑。
“你別特麼管我,趕緊走!”倫哥掙扎著喊叫。
“別墨跡!”我咬著牙低吼。
我倆悶頭從樓梯躥到二樓上,我側頭朝下張望,大廳裡面槍聲大作,噼裡啪啦的動靜比過年放鞭炮還要熱鬧,罪攥著手槍邊扣動扳機邊往洗手間的方向撤退,對面幾個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單位的青年無奈的應付著,考慮到大廳里人太多,雙方其實大多放的都只是空槍。
我深呼吸一口氣,推開旁邊的包廂門,趴在窗戶口打量幾秒鐘,確定底下並沒有人後,衝著倫哥道:“走!”
“咱們走了罪怎麼辦?”倫哥焦躁的反問我。
我紅著眼睛嘶吼:“他身上又沒事,被抓著了頂多就是個越獄和非法持械,快跳!”
倫哥遲疑片刻後,從窗戶口蹦了下去,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也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我倆躥進車裡,迅速啟動,朝著街口瘋狂的紮了出去。
我抓了抓頭髮,有些癲狂的朝著倫哥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哥?”
倫哥長舒一口氣道:“打黑辦三天前把我控制了,我也主動承認了很多罪名,告訴他們,王者其實是我組織的,你不過是替我打工,他們希望透過我釣出來你和其他兄弟。”
我心力交瘁的低吼:“你真他媽有病,承認個雞八,我不是告訴你,處理完金融街的事情就馬上走麼?別廢話了,我想辦法聯絡佛哥,讓他安排人接你去阿國。”
“我哪也不去了,本來還挺犯愁應該怎麼通知你,現在好了,有時間你去趟市中心的物美超市,25號儲物櫃,櫃子鑰匙在超市一個叫小超的保安手裡,這段時間我歸攏的資金全在櫃子裡。”倫哥吐了口濁氣衝著我笑:“給我點根菸吧弟弟,就像以前一樣。”
我點燃兩支菸,遞給他一根,自己叼起來一根,喘著粗氣質問:“你跟我說這些幹啥?要走咱們一起走!”
倫哥吐了口菸圈苦笑:“別傻了弟弟,事情鬧得這麼大怎麼可能不了了之,這事兒必須得有幾個帶頭的伏法,金融街牽扯了多少人的利益,我走,就意味著金融街只能被充公,到時候你肯定孤立無援,哪怕是韓家都不能放過你,我不能走”
幾百米開外,兩臺警車,七八個警察直接將路口給封鎖,刺眼的警燈晃的人眼睛生疼。
倫哥將車速慢慢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