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希望咱們後半輩子都這樣鬥下去。”
我朝著賀鵬舉咧嘴笑道:“一樣,人這輩子碰上幾個真心兄弟難,遇上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更難,借用剛剛李姑娘的話,祝福我們彼此能夠洪福齊天吧。”
從飯店裡出來,我們三夥人就分開了,也預示著我和賀鵬舉的計劃正式起航,目送他們兩夥人離開,我特意坐進歐豪的車裡,遞給他一支菸低聲問:“你認識內個未央對麼?”
歐豪嘬著菸嘴點頭道:“不止是未央,其實王延慶我其實也認識。”
“介意跟我說說不?”我替他點燃香菸,微笑著問。
歐豪撇撇嘴嘟囔:“你喊我過來的主要原因不就是這事兒嘛,三哥,我這個人雖然不聰明,可也沒蠢到骨子裡,咱們之間真不需要這樣,你讓我幫你拎刀砍人不現實,但是想透過我瞭解點資料,我肯定知無不言,先說說延慶吧,他是濰坊挺有實力的一個大哥級混子,很多人說他是漕運商會的人,不過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我在濰坊唸的高中,對他的一些事蹟還是比較瞭解的。”
我摸了摸鼻頭好奇的問:“昂?你說說看。”
歐豪想了想後說:“延慶成名特別早,九幾年時候就已經在濰坊隻手遮天,在那個年代,跟他混的小痞子,基本都人手一輛豐田佳美,市區兩三套房,你想想他兜裡得襯多少錢,如果不是後來他弟弟槍殺濰坊警局一把手的事兒被揭穿,延慶團伙遭到毀滅性打擊,現在他和賀鵬舉誰喊誰爺還是兩回事呢,我估計賀鵬舉能喊的動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弟弟的案子,他弟弟槍殺的那位警局一把手是老賀的親戚,關係特別近的那種,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
“你接著說。”我點點腦袋再次遞給她一支菸:“再說說李未央吧,我倆其實特別熟,中學時候在一塊滾過老久的床單,算是初戀情人吧,後來她莫名其妙跟我提出分手,她說她愛上了別人,一開始我不知道是誰,現在看來,她嘴裡的愛人應該是賀鵬舉,不服不行,老賀確實有一套。”
歐豪嘆了口氣出聲:“李未央有先天性心臟病,屬於活一天少一天那種,今天之所以妝化的那麼濃,估計是想掩飾自己的臉色,分開以後,我聽說她進了風月場,前年我去濟市玩,聽那邊的朋友說,濟市場子裡的姑娘有一半是跟著李未央吃飯的,總體來說,這倆人都挺有實力,屬於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那種,但如果深究下去,他們底子絕對夠出版幾本書。”
我舔了舔嘴皮問:“那你感覺她為啥會答應賀鵬舉赴死。”
歐豪吸了吸鼻子,自嘲的笑道:“或許真的是因為愛吧,從中學到現在,她跟了賀鵬舉差不多快十年了。”
聽完歐豪的話,我低頭陷入沉思,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個王延慶和李未央應該都屬於死忠的那種,王延慶想透過賀鵬舉撈出來自己弟弟,而李未央為了愛人甘願赴死。
歐豪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滿臉不好意思的小聲說:“三哥,這是之前答應借給你的一千個,這筆錢湊出來不易,我也沒打算讓你還,就當是咱哥倆這麼多年的感情見證,我爸說你和賀鵬舉的攤子現在鋪的太大了,我不能再跟著瞎摻和,所以”
我點點腦袋,湊到歐豪的耳邊低聲說:“我懂,咱兄弟做到這份上,你已經夠掏心掏肺了,跟你交個底,任寧在那個位置上不會坐太久,這段時間可以讓老爺子去京城走動走動了。”
“啊?”歐豪一臉的意外。
我抿嘴笑道:“我走前,肯定會想辦法幫你們把任寧先扒拉下來,也希望你能跟老爺子說清楚,往後多照拂罪和瞎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