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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看清楚車內的情況,一個黑口袋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的套在了我腦袋上,緊跟著汽車就“嗷!”的一聲躥了出去。
汽車行駛起來以後,車內的幾個傢伙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攀談起來,從汽油漲價侃到利比亞,又從利比亞聊到卡扎菲是喜歡吃魚還是吃大蝦,反正一句正題沒有,整的好像全是央視畢業的“軍事磚家”。
我聽車內的氣氛貌似挺友好,乾咳兩聲發問:“幾位大哥,能不能透個底,我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聊天的那幫人停頓了幾秒鐘後,就好像沒聽見一般,繼續該聊啥聊啥。
那道我聽著特別熟悉的男聲好像在吃東西,含糊不清的嘟囔:“趙成虎,你好好回憶一下,自己這麼多年到底有啥長進,待會咱們再慢慢嘮哈。”
聽完他的話,我可以百分之二百的確定,這人我絕對認識,只不過實在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行駛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後,車速明顯見緩,還是那道男聲吭氣:“就這兒吧,這塊依山傍水,是個埋人的風水寶地。”
車子驟然停了,車門“蓬蓬”幾聲開啟,緊跟著我就被人粗暴的拽了下去,我腦袋上的頭套也被突兀的拽下去,我眯著眼睛打量周圍,結果發現烏七八黑的一片,我們好像是停在一條鄉道的旁邊,我面前站了三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只不過能見度太低了,根本看不清楚他們具體長啥樣。
我舔了舔嘴唇乾澀的發問:“你們是軍方的人?”
雪鐵龍副駕座上傳來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捶他!”
這幫傢伙一句對白沒有,直接呼啦一下將我圍上,一個壯漢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胸脯上,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狗日的給踢翻,接著仨人圍住我一陣噼裡啪啦的猛跺,雨點一般的腳丫子,“嘭嘭”跺在我身上的各種關節上。
連續踢了我十幾秒鐘後,這仨狗籃子仍舊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一股子無名火瞬間卷積我的渾身上下,已經記得不有多久沒被人這麼欺負過了,我猛地直起身子,腦地往前使勁一拱,撞在距離我最近的一個壯漢的小腹上,惡狠狠的罵了句:“臥槽尼們瑪的!”
結果還沒等我站起來,從我側邊徑直過來一條大腿,重重的掃在我腳踝上,我再次“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繼續被這仨狠人圈起來暴踢,沒多會兒我的嘴巴、鼻子、腦袋就是開始流血,腦袋更是“嗡嗡”的直迷糊。
“緩過來神兒沒?是不是還感覺自己在天上飄呢?”雪鐵龍副駕駛的車門開啟,一個男人叼著香菸緩緩走到我身邊,透過菸頭忽明忽暗的羸弱亮光我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當時我牙豁子差點沒嘣碎,惡狠狠的咒罵:“姜扒皮,我槽你爹!”
沒錯!從車下來的這人竟然是我當年入伍時候的老班長姜扒皮,那個打我披上軍裝以後,就一直像個“噩夢”似的混蛋,此刻姜扒皮滿臉掛著慵懶的笑容,叼著菸捲蹲到我面前,努努嘴道:“你也不行嘛,我尋思你現在混那麼牛逼,肯定早就刀槍不入了,敢情捱打也出血。”
我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漲紅著眼睛低吼:“滾你大爺的,你特麼有病啊,好好的揍我幹雞毛!”
當認出來是姜扒皮以後,我高懸的心也算徹底落下來了,最起碼我知道自己的小命肯定無憂,雖然不知道他為啥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但我知道他肯定不能真害了我。
姜扒皮嘚嘚瑟瑟的臭罵:“你別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哈,老子不打你,你使啥反告賀鵬舉?”
“你意思我還得感謝你胖揍我一頓唄?”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衝著他不耐煩的嚷嚷:“趕緊把老子手銬解開。”
“暫時肯定不能解。”姜扒皮將抽到一半的香菸塞到我嘴裡,拍了拍我臉頰,指向停在路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