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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任寧的臉色由清轉黑,我趕緊朝著小服務員努努嘴示意:“我這位老哥哥,有點心理潔癖,人多的時候他方便不出來,理解一下,你受累帶他到外面的公用衛生間去吧,我跟你們老闆打聲招呼,待會額外給你拿點服務費。”
小服務員結結巴巴的呢喃:“可是可是”
“算了,不去了,弄的我好像在強人所難似的。”任寧“啪”的拍了下桌子,拉長一張鞋拔子臉,眼皮都快耷拉到菜湯裡了。
有個姓王的中年挪揄的出聲:“快去吧小姑娘,有些機會可遇不可求,再者說了,你是服務員不是應該為我們提供基本的服務麼?你要是沒法服務,可以喊你們領班或者老闆過來。”
“我”小服務員的眼眶裡瞬間噙出了淚水,讓人瞅著就有點心疼,尤其是坐在我旁邊的任寧竟然還“咕嚕”嚥了口唾沫。
我斜眼看了看這一桌子“公僕”,有些不屑的暗自琢磨,肯定是這幫傢伙剛剛手腳不老實了,如果他們只是正正經經的吃飯,人家姑娘怎麼可能會一臉驚恐的拒絕。
我張了張嘴巴剛要吱聲又覺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我總不能說你們好好吃飯得了,老聊騷人家服務員幹啥,索性乾澀的朝任寧咧嘴笑了笑道:“任哥,要不我陪您一塊上衛生間去?”
“不用了!”任寧悶著腦袋走進包間裡的衛生間“咣”一下關上房門。
歐團結衝我使了個眼色,然後端起酒杯,笑呵呵的打圓場:“來,這杯酒我敬小趙,感謝小趙的盛情款待,我們都是一幫苦哈哈,可沒錢給你上什麼名貴的賀禮,不會見怪吧?”
我忙不迭的捧起酒杯道:“您要是說這話可就是在打我臉了哈,感激的話不說了,全都在酒裡。”
我和歐團結你一言我一語的岔開話題,本身事情到這兒就算勉強進入尾聲了,我不漏痕跡的朝著那個一臉委屈的小服務員擺擺手,示意她趕緊出去。
拿腳丫子想也能猜出來,任寧憋的是什麼壞心眼,用魚總的話說,男人尋花問柳不是啥大錯,但如果以權壓人,仗勢欺人那就真應該重新到孃胎裡回回爐了,我跟那小服務員素味平生,能做到讓她趕緊抽身事外已經是竭盡全力,讓我因為她得罪任寧,我肯定不會幹。
我是個混子不假,我嘣人幹壞事也不假,但我整的都是試圖碾壓我的人,賺的全是我應該賺的錢,在這個操蛋的社會里,已經無法用對錯去衡量一個人的好壞,所以做事憑心就好。
沒多會兒任寧黑著臉出來,不過並沒有再計較剛剛的事情,一場無傷大雅的小風波結束後,我坐下來身子繼續陪著一桌子年齡差不多都能當我舅的大拿們稱兄道弟,圈子這玩意兒其實特別難理解,明明都是一樣的人,吃的全是大米白麵,但層次卻黑白分明。
以前我一直感覺大拿們坐在一塊聊的應該都是特別高大上的內容,結果發現他們喝完酒其實也跟普通老爺們沒什麼兩樣,無非就是女人和八卦,不同的是他們不會像我們似的滿口噴髒,踩在凳子上面吆五喝六的划拳行酒令,嘮的極其文明罷了。
氣氛變得火熱以後,歐團結拍了拍我肩膀道:“小趙啊,我家小豪在哪個房間?我有點事情交代他去辦。”
看他的模樣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我順勢起身道:“走,我帶你過去吧,正好我給他們那桌喝杯酒。”
我倆走出包房以後,歐團結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上,然後朝著我壓低聲音道:“任寧怕是喝多了,待會我找個藉口走人,你領著他們去放鬆放鬆吧。”
我挪揄的笑道:“一起唄?熱熱鬧鬧的多好。”
“你跟小豪是哥們,我一個當叔的陪著你們那啥,實在太不合適了。”歐豪連忙擺手乾笑:“另外,我建議你哈,當然只是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