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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機沒多一會兒,四樓上陽臺的燈就又滅了,緊跟著六七條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從對面的樓洞裡飄了出來,那幾個傢伙全都是一襲黑衣,腦袋上扣著鴨舌帽,帽簷壓的特別低,基本上看不清楚模樣。
幾人沒有任何對白,但是站姿異常的分明,從樓裡出來以後,兩個傢伙分別走到車頭和車尾的地方,看架勢他們應該是擔任這個小團隊偵查職位,兩人的胸前都掛著一個帆布兜,沒什麼意外的話,裡面揣著應該是火器。
十多秒鐘以後車前的哪條身影原地觀察幾秒鐘後襬擺手,車尾的傢伙隨即也擺擺手,人群當中一個膀大腰圓看似帶隊的魁梧身影隨即左手攥拳,肘部上下移動兩下,其他人有條不紊的鑽進金盃車裡。
“擦,敢情還特麼是行家!”我捂著嘴巴小聲呢喃,剛剛那傢伙比劃的手勢我再熟悉不過,正是軍中最常用的戰鬥手語,大概是“快點、立刻”的意思。
幾人上車以後,站在車前和車尾的兩個傢伙才慢慢退進車裡,金盃車在原地停了大概兩三分鐘左右,才緩緩啟動,我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幫狗日的肯定在車裡簡單開了個小會。
等金盃車走遠後,我忙不迭又撥通郝澤偉的電話催促:“你們出發沒有?”
郝澤偉低聲道:“在路上,歐豪說是有點什麼事情暫時過不來,交給我一組人馬。”
我惱怒的罵了一句:“操,這逼孩子現在學奸了,知道有危險都不帶敢冒頭的,行吧,你抓緊時間,我先跟蹤他們,待會你不用給我打電話了,等我電話,你們都帶槍沒?”
郝澤偉疑惑的說:“帶槍幹嘛?你不說是過去白撿功勞嘛,我們用槍都得經過局領導批准,一層層手續走下來,估計黃花菜都特麼涼了。”
我接著電話邊往下樓下走,邊低聲呢喃:“給歐豪打電話,讓他想辦法十分鐘之內解決槍的問題,另外讓那群嫡系們都撤回去吧,這把是硬茬子,尋常人估計根本擺弄不了。”
郝澤偉惱火的問:“三哥,你給我透個底,你到底在整啥么蛾子?我現在可就是個小巡警,如果再闖禍,絕逼會被扒掉這身衣裳,我不是怕事,你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我也知道自己好準備啥。”
我快步跑到停車場上,掏出車鑰匙按了兩下道:“我挖到賀鵬舉的私人武裝了,沒意外的話,這幫人絕對都是網上掛號的暴徒,抓兩個就夠讓你官復原職,如果全部拿下的話,你自己想想是多大的功勞。”
郝澤偉立馬跟被打了激素似的,亢奮的吱聲:“臥槽!等著我哈”
我拽開車門剛準備上去,腰後突然被一個硬物給頂住,一道沙啞的男聲衝著我耳邊吹冷氣:“掛掉電話,舉起手!”
我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對著手機吹了口氣道:“耗子,你抓點緊,我這兒碰上個朋友,呵呵,十分鐘以後再給你回電話。”
手機掛掉以後,我緩緩的舉起雙手,微微轉動兩下腦袋道:“朋友,啥意思啊?我兜裡有錢,你們需要多少拿多少,我保證不會報警。”沒啥意外的話,應該是有人拿槍懟住我了。
“呵呵,我們不是劫道的,你是王者的龍頭趙成虎趙總吧?”我腦後又傳來一道男聲,比用槍威脅我的那個傢伙聲音要清脆的多,也熟悉很多,聽到這個聲音,我高懸的心臟微微降下來一點。
“朋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舔了舔嘴唇出聲。
“上車,打火!”拿槍頂著我後腦勺的男人語氣兇狠的呵斥。
我依照他的話,緩緩的坐進車裡,緊跟著後車門和副駕駛的車門也同時被拽開,坐在後排的那個傢伙拿槍管戳在我後腦勺上厲喝:“掛擋,開出小區!別耍花招,否則別怪我們子彈無眼。”
“朋友到底啥意思?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