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是賀鵬舉指使的?”
梓陽自顧自的倒上半杯酒,一口悶進嘴裡笑著說:“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負責給你傳遞資訊,具體怎麼分析,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還有個事兒,我暫時還不能確定真假,賀鵬舉最近總是往黃島區太子路上有個叫綠源的小區裡跑,估計那小區裡住著什麼重要的人,每次他過去,都是讓司機送他到門口,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踩踩點。”
我驚愕的說:“我才住了一個禮拜的醫院,你就搞出來這麼多情報。”
“操,一個禮拜我總共睡了不到五個小時,青市、y南來回跑了三四趟。”梓陽指著自己紅通通的眼眶撇嘴道:“自打聽說你被槍嘣的訊息後,我就尋思著你得用上我,說吧,找我是不是就為了這事兒?”
“咳咳”瞟了一眼他那跟兔子有一拼的眼珠子,我有些愧疚的乾笑道:“還真不是因為這事兒,是為了我徒弟”
“誒臥槽,那我這幾天的路費、資訊費誰給報銷。”梓陽瞬間不樂意了。
“錢的事兒我負責,跑腿的活還得你幹,誰讓你是專業的,這兩天你休息休息,去趟陝西。”我舔了舔嘴唇道:“我徒弟外號阿候,之前一直在車站一帶混,家裡從那頭應該有點門路,挺好打聽的。”
“查他什麼?”梓陽翻了翻白眼問。
“查他”我張了張嘴巴想吱聲,又感覺這事兒整的好像挺不相信人,猶豫了片刻後,長嘆一口氣道:“算了,甭特麼查了,可能是我想多了,那孩子歲數不大,應該沒什麼彎彎道道,讓他知道肯定寒心。”
梓陽眯著眼睛來回打量我幾秒鐘,再次給自己續滿酒杯,揚脖“咕咚咕咚”灌下去,聳聳肩膀笑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查他確實代表你不信他,但他對你也沒有足夠的信任,如果你全都知根知底,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這樣吧我就給你查查他和鴻門或者是賀鵬舉有沒有關聯,保證辦的滴水不漏,誰都不知道。”
我遲疑片刻後,咬著嘴皮看向他道:“儘量給我報喜別報憂,這輩子第一個徒弟,估計也是唯一的。”
“呵呵,操”梓陽起身拍了拍我肩膀道:“我得對我的客戶負責,等我訊息吧,我這會兒就出發,有航班的話,預計凌晨兩三點就能給你點資訊。”
我忙不迭的說:“不用那麼辛苦,我不著急。”
“關鍵我急,又有一個多禮拜沒回家了,早點回去抱兒子。”梓陽抹了抹嘴巴上的酒漬,沉思幾秒鐘後出聲:“三哥有些事兒我這個局外人看的可能比你清楚,你們這種人,擔的風險起其實一點都不比藥販子小,稍微有個不注意,可能就會全軍覆沒,當大哥有人情味是好事,可很多時候你必須得把自己感情藏起來,我之前跟過一個老大,最後就是被他小舅子賣進監獄的,話糙理不糙,要是說的不對,你就當我說醉話了,走了!”
“注意安全。”我朝著他輕聲叮囑。
梓陽離開良久後,我都沒緩過來神兒,腦子裡一直糾結如果阿候真有問題,我該怎麼辦,期間我想過很多種解決手段,可沒有一種讓我感覺心安理得,養兒方知父母恩,到現在我總算明白當年我師父和朱厭對我的那種無奈,絕逼不是裝出來的。
我正自己耷拉著腦袋犯嘀咕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看了眼居然是魚陽的號碼,我趕忙接了起來,沒等我開腔,魚陽張嘴就罵:“草泥馬,你誰呀?把我三弟弄到哪了?要錢還是要啥,你直接吭聲,別雞八傷害他昂!”
我楞了幾秒鐘,隨即一股子暖流湧入心間,禁不住笑罵:“你個虎逼,是不是故意找藉口罵老子呢?我在醫院東門的大排檔裡,你直接過來吧,咱倆去辦點事兒。”
魚陽明顯鬆了口大氣道:“操,你個瘸子瞎逼跑啥?嚇死爹了,我還尋思誰把你綁了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