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從車裡蹦下來三四個小青年,其中一個慌里慌張的朝誘哥說道:“老闆,阿方讓夏家灣村的那幫人給揍了,這會兒送到醫院去了。”
誘哥的眼珠子瞬間就瞪大了,漲紅著臉咒罵:“我他媽剛剛開會怎麼跟你們說的?這段時間別出去瞎逼嘚瑟,就是特麼不聽,活雞八該!知道誰揍的不?”
那小夥搖了搖腦袋回答:“不知道,呼呼啦啦一大群人,我們根本沒看清楚就被打躺下了,我報警了,但是警察過去也沒說出個一二三。”
“你們自己連誰動的手都不知道,警察會算命啊?”誘哥暴躁的罵了一句:“真他媽服你們了,待會你告訴阿方一聲,能幹就在工地裡頭給我老老實實眯著,不能幹,馬上捲鋪蓋滾蛋!”
幾個小年輕悻悻的走進工地裡,誘哥嘆了口老氣解釋:“阿方是楊偉鵬喊來的那幫工人中的一個包工頭,今晚上我揪著那幫工頭的耳朵一個一個交代最近別出去浪,就是特麼聽不懂人話。”
我拍了拍誘哥的肩膀安慰:“行了,這事兒消消火,不是啥大不了的,今晚上先這樣,明天我看看歐豪交涉的咋樣,實在不行,咱們再去跟那個劉國平談談,人已經死了,要點實惠別啥都強。”
誘哥搖搖腦袋道:“如果只是這家人鬧騰,事情還好處理,我就怕這其中有鴻門和那個哈森的影子,咱們能賠錢,他們可以拿錢讓那群人繼續鬧,啥也不幹,坐收兩筆鈔票,換成我,肯定也蹦躂的比誰都歡快,最重要的是劉國平這群傢伙還不是社會上跑的小混混,咱動手都不忍心拎刀。”
我再次遞給他一支菸寬解道:“凡事總有個解決的辦法,走吧,咱先休息,這個節骨眼上咱不能垮。”
誘哥指了指橫七豎八擋在工區門口的幾輛卡車問我:“這幾臺破車咋整?就任由他們給這兒堵咱門口?”
我挑動眉梢笑道:“走官方程式唄,明早上給城管局的打電話,這種亂停亂放他們不管啊?”
誘哥摘下來安全帽隨手扔給一個工人,氣鼓鼓的吐了口唾沫:“這把我氣糊塗了,走吧,我在城區的賓館訂好房了,這一天天糟心事兒沒完沒了的,明早上你去探望一下週樂,畢竟是曹明的欽差大臣,別讓孩子亂說。”
“嗯,我回來了,你就歇歇吧。”我笑著點點腦袋。
我倆開車回到城中心,跟誘哥又聊了幾句後,我直接去了欒建給蘇菲她們訂好的酒店,回到房間裡,我看到三女人已經全都睡著了,沒忍心再把她們吵醒,喊服務員從隔壁又開了一間房。
洗了個澡,我腦子瞬間清醒很多,沉思半晌後按下宋子浩的號碼,那頭很快接了起來,宋子浩聲音很輕的問:“怎麼了三哥?”
我壓聲問道:“你跟蘭博在一塊沒?”
宋子浩語速飛快的回答:“在,在城陽區,他這會兒跟哈森在隔壁房談事,應該是針對你的,蘭博剛剛讓我喊了一幫鐵桿馬仔過來,讓我把他們手機都給收走了,我感覺應該是針對橋樑工程有什麼行動,如果是我帶隊的話,到時候我想辦法通知你。”
我深思幾秒鐘後問道:“你們在城陽區什麼位置?”
宋子浩低聲道:“不清楚,應該是個農村,來的時候,我和蘭博坐的物流公司的大車,我全程都在車廂裡,沒看清楚路標,他現在懷疑身邊可能有你的眼線,只是還不能確定是誰。”
我也沒再繼續多問什麼:“成,蘭博如果真有具體行動你再聯絡我吧。”
宋子浩沉寂幾秒鐘後道:“三哥,問你個不該問的問題,剩下的半本賬簿是不是在你手裡?如果在的話,我建議你交出來,那位參謀最近一陣子可能會往上走一走,你捏著他的命喉,他肯定想要整你。”
我犯愁的捏了捏鼻樑反問:“賬簿我看過,就算我真交出去他能放我一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