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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大佐有驚無險的順利脫身而出,我這才鬆了口大氣,這次計劃出現得意外實在太多了,多到我有些應接不暇,首先我沒想到鬼哥在賓館放空槍能被巡警碰上,其次更沒料到高速口會有交警臨檢,最後就是低估了大佐心底對小地主的仇恨,寧願拼的生死也要做掉他的決心。
好在天佑苦命人,哥幾個全都有驚無險的逃脫了,高速路口發生連環追尾案,事情絕逼鬧大了,好處是大家有更充裕的時間逃跑,壞處是大佐肯定上綱上線,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現在人前。
我坐回車裡,苦惱的分析著將來面臨的一切,收費站口嘈雜的像個菜市場,車子的警報聲、受傷人的哭喊聲,幾個交警無力的吶喊聲,連成一片,讓人瞅著就格外糟心。
“造孽啊。”我感嘆的抽了口氣,誠然小地主確實該死,可是現場還有很多跟這事兒毫無關聯的可憐人突遇橫禍,這個仇又應該去找誰報?我坐在車裡,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因為特大交通意外的緣故,一直到四個多小時以後,高速路口的交通才暫時被疏通,當我開車駛進收費口的時候,親眼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聲嘶力竭的坐在地上哭喊著要“爸爸”的時候,我整顆心都差點被撕碎。
我把車開上高速,隨即撥通了大偉的電話問他:“你們撤出吳堡沒有?”
大偉低聲回答:“撤出來了,走的鄉道,沒碰上任何阻礙,哥,你在高速路口等我們就可以,我最多比你晚兩三個鐘頭。”
我嘆了口氣道:“我這才剛上高速,估計到太原也晚上了,你等我吧,順帶聯絡一下大佐和鬼哥。”
放下手機,我腦海中始終盤旋著剛剛見到那個哭泣的小女孩的模樣,心裡亂糟糟的一片,或許是我也生了個閨女的緣故,現在一看到跟念夏同齡的孩子,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很多,我開啟車裡的cd機,調到最大音,恨恨的咒罵一句:“大佐這次做的真特麼過了!”
行程三個多小時,總算抵達太原的高速路口,出收費站以後,我沒有絲毫劫後餘生的痛快,更沒有半絲欣喜,有的只是濃濃的內疚和懺悔,一下高速口,我就看到早已等候多時的大偉一行人和大佐。
大偉樂呵呵的走到車跟前跟我打招呼:“哥,路上還順利吧?剛剛我託鴻門內部的兩個朋友問過,小地主掛了,就死在吳堡高速口,送到醫院的時候不治身亡。”
“還行。”我強顏歡笑的點點腦袋,熄火,松檔,從車裡走下來,朝著大佐抻直脖子問:“你是怎麼過來的?”
大佐舔了舔嘴唇解釋:“劫持了一輛私家車,不過我沒傷害任何人。”
“嗯,挺好的。”我點點腦袋,接著很突兀的一拳頭照著大佐的臉頰就懟了上去,大佐被我打的趔趄的跌坐在地上,我不依不饒的騎到他身上,左右開弓照著他的臉連續狠懟幾拳頭,才喘著粗氣爬起來,看向嘴角滲血的他不掛一絲表情的問:“知道為什麼打你麼?”
大佐半趟在地上,拿袖管蹭了蹭臉上的血跡回答:“知道,因為我不聽指揮。”
“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你製造的混亂太他媽大了,你知道死了家裡人是什麼感受,別人難道就不知道嗎?跟小地主有仇,咱們整小地主就可以,你他媽自己清楚自己禍害了多少人不?因為你的私慾,有多少家庭分崩離析,多少孩子從此沒有爹媽?草泥馬!”我扯著喉嚨低吼,本來我只想平平靜靜的跟他對話,哪知道說著過程中又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抬腿就往他臉上狠跺幾腳。
大佐捂著臉,躺在地上無力的出聲:“三哥,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對不起的是那些無冤無仇的可憐人!”我唾沫橫飛的指著他臉頰嘶吼:“你是跟昆子的,我本來不應該對你打罵,但事情被我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