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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接電話,我邊穿好鞋子,招呼鬼哥一聲就往出走,誰知道本來正半死不活倚在床頭扒拉飯的大佐也一激靈坐起來,套上衣服跟在我們後面就要往出走。
我放下手機,皺著眉頭問他:“你幹啥去?”
“你們幹嘛去我就幹嘛,我的傷沒事兒。”大佐匆匆忙忙繫好釦子,齜牙咧嘴的笑道:“混了十多年,我特麼還沒吃過這種啞巴虧,這個樑子我必須得自己找回來。”
我沒好氣的臭罵:“你找個雞八,麻溜滾床上躺著就是給我們做貢獻。”
“三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有時候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大佐義正言辭的開腔:“就好比你希望家裡那幫小兄弟全都安居樂業,可是他們卻願意陪著你鋌而走險一樣,我們不是真傻,只是明白知恩要圖報。”
我怔了幾秒鐘,半晌居然沒有找出任何可以反駁他的話,記得上次皇甫俠好像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那會兒我並沒有去深想,現在回憶起來,發現他說的確實有道理,我總是固執的把我認為的好強加給他們,卻忘記問一下,這到底是不是他們的想要。
我丟給他一支菸道:“行吧,你跟著沒問題,但不能蠻幹,感覺身體不得勁兒就必須滾蛋。”
“妥了,我開車!”大佐樂呵呵的比劃了個ok的手勢。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總算找到小七給我說的地址,一家名為“ix”的酒吧,不怪大佐車技不行,主要是大京城的交通實在是太特麼擁堵了,這都晚上十點多了,大街上的車輛仍舊川流不息,外加上我們也不熟悉京城的道,一來二去走了不少冤枉路。
小七和小八身著緊緻的皮衣皮褲站在停車場門口等我們,見面的時候,我看到倆姑娘的鼻子都凍紅了。
“人還在裡面沒?”我歉意的問道。
“在,玩的正嗨呢,需不需要我們想辦法把他釣出來?”小七點點頭說。
我瞟了一眼金碧輝煌的酒吧,心說能夠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開得起這種規模的夜店,並且保證高朋滿座,再看看停車場裡的各種豪車,足以證明酒吧的後臺老闆不簡單,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
沉思了幾分鐘後,我衝著小七道:“不用,待會你和小八別露頭,把咱車的牌照卸掉,車不要熄火,看我們這邊完事兒了,你就馬上接應一下,小八你留在原地,繼續跟蹤蕭成!”
小七瞟了一眼我的胸口,欲言又止的說:“三哥,我來吧!你的槍法”
我尷尬的咳嗽兩聲道:“我沒打算殺人,就是嚇唬嚇唬他。”
我們幾個人裝作聊天打屁的樣子在停車場的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終於看到蕭成摟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從酒吧裡出來,身邊熙熙攘攘的簇擁著十多個小年輕。
見到蕭成,我聲音立馬壓低:“動手,記住我剛剛說的!”
與此同時,我和鬼哥、大佐分別往臉上捂了個一次性的大口罩,腳步穩健的朝著蕭成一夥人走了過去,小七和小八則快速回到車裡,發動著車子。
看架勢蕭成應該沒少喝,絲毫沒意識到愈來愈近的危險,或許他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敢在天子腳下跟他玩社會,我們雙方距離還有八九米的時候,我驟然提高嗓門:“蕭成!”
蕭成昂起腦袋迷惑的望了過來,當看清楚我們的裝束,他身體一晃悠,轉身剛要跑,我抬起手槍奔著他“嘣,嘣”扣動兩下扳機,可能我命裡真的克他吧,離的這麼遠,我的槍法又那麼爛,沒曾想到竟然一槍竟然打到了他的腿上。
人群中立馬發出一陣陣高分貝的尖叫,簇擁在蕭成旁邊的那幫青年和姑娘全部條件反射的抱頭蹲下,唯獨摔了個踉蹌的蕭成爬起來,瘸著一條腿玩命的朝著街口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