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請”的手勢,極其紳士的說:“兩位貴賓請跟我上三樓吧。”
武凱盡職盡力的扮演著一個保鏢的角色,只是微微點頭。
等上了三樓以後,侍應生離開,我才迷惑的問他:“剛剛我看那些進門的都需要檢查,咱倆怎麼不需要吶?”
武凱滿臉自豪的說:“大成路九號下面的幾層不對外開發,有能力走進來的,身份本身就不可估計,也就是羅副師表示會來親自參加這個酒會,要不然咱們估計會被安排到六七層。”
我四周打量了一下三樓的環境,這會兒人來的還不算多,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男女聚在一起小聲的聊著天,時不時能看到一些衣著華貴的名媛貴婦打我們身邊款款走過,給人的感覺像是置身於四五十年代裡上海灘。
三樓整層還儲存著典雅的裝修風格,並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麼金碧輝煌,紅色的羊絨地毯高貴卻不顯奢華,紅木的座椅,巨大的水晶吊燈,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一個小型的交響樂隊在彈奏著我叫不上名字的樂曲,感覺格外的舒坦。
武凱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道:“老班長,您自己進去吧,我在隔壁房間,有什麼需要,您可以讓侍應生喊我。”
“一起唄。”我有些不自然的吧唧兩下嘴巴,說老實話,我其實特別不樂意出入這種場合,總感覺跟自己的身份格格不入,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有種形容不出來的不自信。
武凱擺擺手說:“不合規矩,您代表的是王者商會以及羅副師。”
看他實在不願意,我也沒再勉強,擠出了笑容點頭道:“行吧,有事我喊你。”
我剛走進大廳裡,一個服務生就端著一個擺滿酒杯的托盤走到我面前,彬彬有禮的詢問:“請問先生需要什麼飲品麼?”
“哦,謝謝。”我隨手拿了一杯貌似紅酒的玩意兒,朝角落裡的樂隊方向走去,我知道羅權是讓我來這兒認識朋友的,可特麼我擱這兒誰也不認識,兩眼一抹黑,總不能上去就拽住人問吃了沒,缺不缺朋友吧,所以我尋思還是等羅權到位再說吧。
我佯做專業的盯著那個小樂隊來回打量,實際上腦子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總有人從我跟前走過去,聊得不是什麼豪車、名錶,就是上市融資,要麼就是某些國字號大拿的桃色新聞,我從這地方呆的越發覺得無聊。
倒不是我自卑,現實社會確實如此,在天朝各種二代們就是一個特權階層,凌駕於普通人之上,這些玩意兒嫉妒也沒用,誰叫人家的父母為自己的孩子打下一個夯實的基礎。
我混的再好,說白了也還是一個混子,上不了檯面,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很多社團商會在得到相應的地位和經濟能力後會選擇迅速漂白,朝上流社會靠攏,比如天門的四哥,他如果在現場一定會應付的如魚得水。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居然是多日未見的大舅子蘇天浩,蘇天浩旁邊依偎的正是我那便宜大嫂韓沫,兩人臉掛微笑的望著我,蘇天浩努努嘴問:“幹啥呢?現在改行研究音樂了唄?”
“那不必須的嘛。”我興奮的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嗓門有點高,乾咳兩聲道:“你倆咋才來吶,可把我一個人給寂寞壞了。”
蘇天浩歪著腦袋壞笑:“那你還得再寂寞一會兒,你嫂子一個從米國回來的同學在四樓,我們得先去跟她見個面,待會再陪你。”
我收起臉上的失落,很隨意的擺擺手道:“行吧,行吧,你們先去,我再研究會兒薩斯克。”
“夯貨,那叫薩克斯。”蘇天浩白了我一眼,朝著大廳右邊的那堆人努努嘴道:“那幫都是從成都過來的公子哥,估計來前兒應該是受到過周泰和的囑託,待會避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