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掛掉電話後,我跟秦老頭又談了一會兒,直到林恬鶴到來,我才把他送下了醫院,看著汽車離開的背影,我心裡說出來的複雜。
這是一筆帶著血腥味的金錢交易,可交易的不是貨物,而是赤裸裸的人命。
說老實話,我一點都不願意答應他的乞求,但我不同意,他肯定會一路求到底,同樣我自己其實也有點私心,霍天鴻現在步步緊逼,王者和鴻門勢必要有一戰,秦老頭不去,就得我的那幫兄弟們往上衝,佛奴已經那樣了,大偉在外潛逃,如果再特麼摺進去一個人,我真怕自己會崩潰。
如果放在往常,我早就開始調兵遣將,國外的戰犯喊回來歸攏一下,但現在王者被上層盯上了,我前腳敢火拼,後腳就有人敢拎著銬子抓我們,可我總不做出點反應,今天興許是佛奴受傷,明天有可能就是魚陽躺槍,我跟他們拼不起。
回到病房,魚陽和罪正聚在一塊小聲的交頭接耳,我朝著他倆問:“你倆嘮什麼呢?”
魚陽不自然的打哈哈:“沒事兒,阿罪問我這附近有沒有好點的洗頭房,我正跟他介紹呢,那老頭找你幹啥?”
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包裹的跟個粽子似的田偉彤,舉起纏滿紗布的胳膊,甕聲甕氣的出聲:“三哥,我舉報,他倆商量著偷摸幹掉蘭博呢!”
魚陽撇撇嘴笑罵:“老實蛋,我特麼發現你很有當漢奸的潛質吶,尼瑪的,啥事都不能讓你聽見。”
我躺到床上,朝著他倆急赤白臉的訓斥:“別整事兒聽懂沒?我現在已經夠煩了,別讓我再分心,行不行親爹們?”
罪不服氣的瞪向我問:“哥,這事兒咱們就這麼算了?”
魚陽同樣不樂意的盤腿坐起來,噴著唾沫星子說:“就是,咱現在都讓人欺負成啥樣了,什麼雞八阿貓阿狗都敢抻腿尿咱一臉,太他媽憋屈了,剛剛那幾個高管說有一群流氓往咱們酒店門口潑豬糞,你沒聽見啊?咱越讓,對方越狂!”
我白了一眼他倆咒罵:“實在不行,你倆待會問問狐狸他那有沒有飛毛腿導彈,批發幾個把他們都滅了吧!不忍怎麼辦?你們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麼滴?喊點人過來跟他們對砍?死了的賠錢,傷的的進去?就算鴻門死一千個馬仔,霍天鴻有損失麼?錢撒出去很快就又能聚起來一幫小混混,操,挺大個逼歲數,一點人話都特麼聽不懂呢!”
見我臉色不對勁,哥倆頓時老實了,耷拉下腦袋一語不發。
田偉彤笑呵呵的打圓場:“好了,和氣生財,打打殺殺的拼不出人民幣,別讓三哥鬧心,三哥不讓你們管肯定是有別的路數,你們看他啥時候吃過虧。”
魚陽訕笑著走到我跟前,小聲嘟囔:“三子,你到底準備怎麼辦啊?”
“睡覺好嗎盆友?幾點了,再特麼折騰一會兒天都快亮了。”我賭氣似的躺下身子,直接拿被子矇住腦袋訓斥:“誰要是敢他媽不聽我的,胡亂折騰,我趙成虎絕對跟他斷絕關係。”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直睡到半上午的時候,我才懶散的睜開眼,醒來以後看到魚陽正端著個小飯盒在給田偉彤喂稀飯,嘴裡還不閒著的唱歪歌:“是什麼禍害莊稼呀,螞蚱!為什麼不抓他呀,蹦達!是誰在你媽呀,你爸!為什麼不抓他呀,合法!”
田偉彤欲哭無淚的哀求:“你能不能消停的閉上嘴,讓我好好吃口飯吧。”
魚陽振振有詞的吧唧嘴:“我這叫精神治療,可特麼管事了。”
“魚總,你在醫院照顧一下老實蛋。”我爬起來,微微動彈了兩下胳膊,雖然還是很疼,但基本上可以抬起放下了,朝著坐在床上看手機的罪說:“罪哥,有空沒?給我當把保鏢唄?”
“好。”罪揣起來手機,直接嘣了下來。
從醫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