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兜裡掏出一小包白色顆粒,熟練的拿錫紙捻出來個槍頭,翹著二郎腿冷笑:“我兒子就是死在你們人的手裡,別跟我來這一套,真要覺得牛逼,你們連我一塊乾死吧。”
“耍臭無賴是吧?”邵鵬皺了皺眉毛,一巴掌拍在中年的後腦勺上輕蔑的說:“就你這個逼樣的,信不信我不用動手就讓你消失?”
中年拿打火機燻烤錫紙上的白色顆粒,嘴對著吸管咕嚕咕嚕吹了幾口後,昂著腦袋叫囂:“幹啥?黑澀會啊?求求你趕緊讓我消失吧,欠一屁股饑荒正不知道怎麼還呢。”
邵鵬直接從後腰摸出卡簧,頂在中年的小腹上,惡狠狠的咒罵:“曹尼瑪,給你臉了是吧!”
中年一副滾刀肉模樣的呼喊:“弄死我,來!弄死我,我早他媽過得膩歪了,別看老子在這片雖然沒什麼人緣,但你真弄死我,肯定有人報警,操!”
我拍了拍邵鵬肩膀,又兜裡掏出來一張銀行卡放到茶几上,不掛一絲表情的說:“卡里有三十萬,要麼你拿錢撤訴,要麼我用卡里的錢買倆亡命徒整死你,撤了訴,拿錢離開青市,你可以開始新生活,我保證鄭波沒時間找你麻煩,自己琢磨。”
中年盯著桌上的銀行卡注視了半天,眼中閃過一抹調侃,不自覺的舔了舔嘴皮,搓著手看向我問:“卡里真有三十萬?”
我點了點腦袋說:“我可以帶你找了提款機看看餘額,如果你今晚上撤訴今晚上錢就是你的,我安排你離開青市。”
中年吐了口濁氣,聲音低沉的說:“可是張陽、卓偉他們不讓我亂說話”
我擺出一副很講理的模樣,耐著性子說:“你說的是你兒子那幾個小兄弟吧?放心,他倆這會兒在急診室搶救呢,自己都顧不上,哪有功夫管你,再說了,只要你離開青市,誰還能把你怎麼著?老哥,你兒子到底因為啥死的,你比我心裡明白,我給你拿這筆錢不是因為害怕你告,就是覺得可憐你,兒子不在了,你還得給人當槍使,如果我真急眼了,找幾個人辦掉你,你說你冤不冤?就算警察會抓我們,可你已經死了,人死了就啥也沒了,對不對?”
中年明顯是動心了,呢喃幾句:“我再考慮考慮”
我笑了笑說:“行,那你慢慢考慮吧,今晚上你撤訴,我保你平安離開青市,明天撤訴只有三十萬,後天撤訴可能就變成二十萬,依次類推”
對於他這種人的心理,我瞭解的很透徹,武力和暴力基本上沒啥大用,畢竟從社會上混的年頭比我們還久,唯一能讓他動心的恐怕就是鈔票,本來我答應給他三十萬,過一夜少幾萬,他就感覺好像吃了大虧似得。
說罷話,我朝邵鵬使了個眼色,我倆轉身出門,同時我豎著耳朵聽身後的動靜,中年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在我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急不可耐的出聲:“今晚上我撤訴,你們真能保證我安全離開青市?”
“當然。”我嘴角上揚,回過身子說:“另外我要你給警察說清楚,你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如果你能找到診斷書之類的證據,我再額外給你加五萬。”
“診斷書?”中年眼中的貪婪變的更加熾熱,忙不迭的掉頭跑回來睡覺的屋子,從泡沫板底下翻找了半天后,找出一份病歷本亢奮的喊叫:“找到了!”
那架勢一點都不像是找到兒子的病歷本,而像是挖到了藏寶圖,說實話我看著他的嘴臉,沒由來心底一陣發慌,身處這樣一個家庭,有個這樣的爸,李鴻死了或許比活著更有價值吧,至少在他爸心裡,肯定這麼認為。
邵鵬明知故問的笑道:“撤不撤一句話?撤,咱們馬上去警局,我找朋友安排你離開青市,不撤,你再慢慢琢磨。”
中年貪得無厭的說:“今晚上撤沒問題,但你們必須再給我二十萬,我要是跑了,我這房子就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