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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鵬舉說完那句話後就沒有再吭氣,似乎是在等我往下接話。
我抽了口氣輕笑:“你沒那麼好心。”
賀鵬舉沒有承認也沒否認,語氣平靜的問:“資訊是真實的,怎麼考慮在你,老弟你還記得這次你是怎麼從監獄裡走出來的嗎?”
我怔了怔說:“是你求著我出來的。”
“對,是我耷拉下腦袋、佝僂後背走進看守所低三下四的求著你出來,你砸了我的總部樓,我還賠了你一筆拆遷款,你說可笑不可笑?整個青市的人都在看漕運商會的笑話,罵我賀鵬舉是個籃子。”賀鵬舉爽朗的大笑兩聲,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所以呢?”我木訥的應了一聲。
賀鵬舉吐了口濁氣道:“沒什麼所以,我就是單純的提醒你一聲,漕運商會立足青市十幾年,我賀鵬舉給無數人磕過頭喊過爺爺,以前是為了保全漕運商會,現在同樣也一樣,但我跟你性格很像,不能吃虧,你不求我一次,我心裡堵得慌。”
沒等我出聲,賀鵬舉接著說:“別看小眼兒現在只是個混混,誰知道假以時日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趙成虎、賀鵬舉?他如果沒點能力,蘭博不會拼了命想收他,敢在你的眼皮底下拎刀砍你的人,你覺得給那小子點時間他能不能成長起來?我有準確訊息,小眼兒明天會離開青市出發到山西,再想找他可就費勁了。”
我冷聲道:“那我提前說聲謝謝唄?”
賀鵬舉笑了笑很乾脆的掛掉電話,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告訴我,他給我挖好了坑,我可以選擇跳或者不跳,跳的話,他絕對會陰我,不跳以後就不好抓到小眼兒。
掛掉電話,我看了眼哥幾個,捏了捏鼻頭半晌沒有吱聲。
“賀鵬舉挖好坑等咱跳呢?”魚陽坐在我旁邊輕問。
“嗯,暫時先放過小眼兒吧,我賭不起,賀鵬舉這個人太陰。”我搖了搖腦袋,兩手使勁搓了一把臉。
“賭不起也得賭,其他是小事,面子是大事!”白狼將香菸一腳踩滅,嘴角上揚道:“小眼兒必須死,不然往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到咱們頭上動土,我來吧,他們太嫩。”
“我去!”
“我去!”
罪、孟召樂、大偉、魚陽異口同聲的表態。
“都別爭,我去吧。”大偉正了正身子,看向我道:“我一直認為林昆有句話說的特別對,既然是個組織,每個人就應該恪守自己的職責。”
邊說話大偉邊看向哥幾個笑了笑說:“罪、樂樂、欒建你們的職責是幫助大哥延續組織,魚哥、白哥,你倆和老大是同批兄弟,如果你們動手,別人只會恥笑咱們王者無人,對付個爛魚臭蝦都得大佬親自出馬,家裡沒小的了嗎?況且我對漂白沒興趣,可我又想在王者立足,靠什麼?唯有刀槍!”
白狼深呼吸一口道:“關鍵做這種事情你沒經驗。”
“白哥,如果你現在不讓我幹,我永遠不會學到經驗。”大偉感傷的看了眼手術室摸摸嘴角道:“裡面躺著的是我兄弟,我如果不做點什麼,這輩子都會過意不去。”
我嘆息一聲,做好決定:“走吧,我陪你一塊過去。”
大偉舔了舔嘴上的幹皮,走到手術室門前,趴在門縫裡往裡看了幾秒鐘後,隨即擦了擦眼眶,聲音很小的出聲:“兄弟,你一定要挺過去啊,我還沒有跟你喝夠酒,沒有跟你吹夠牛。”
十分鐘後,我和大偉坐在車裡,他耷拉著腦袋,把玩著手機,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我邊開車邊衝他輕聲問道:“不給媳婦打個電話?”
大偉仍舊呆滯的望著手機螢幕,低聲道:“剛剛發過簡訊了,她說讓我找好下一站給她打電話。”
我遞給大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