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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李軍這幅牛逼哄哄的做派說老實話我挺不舒服的,先不說這個孟召樂有沒有胡攪蠻纏,單單他李軍身為一個企業的領導,幾千工人的支柱,不管什麼原因都不應該把員工去當成奴役使喚,更不應該大打出手。
外加上他那種說社會不算社會,說籃子不是籃子的偽江湖人口氣,我當時就有點冒火,剛打算出聲,大偉直接擋在孟召樂前面,朝著那個滿嘴流血的彪形大漢前面冷笑:“你別特麼孩子死了來奶了,剛剛讓人家揍的跟傻籃子似的一點脾氣沒有,這會兒你又有狀態了?”
叫黑子的彪形大漢從腰後摸出一把卡簧,眼神兇狠的看向孟召樂,語氣還算客氣的衝大偉說:“哥們,這事兒跟你沒關係,這小子不上道,我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孟召樂後背倚在牆上,站都站不起來,仍舊嘴犟鼻子硬的嘲笑:“行啊,你想要什麼顏色?紅的咋樣?今年我正好本命年,來拿你的刀尖奔著我腦袋扎,只要弄不死我,半夜扒你家窗戶嚇死你,草泥馬,既然你們不給我活路,那咱就一塊下地獄!”
邊罵孟召樂邊扶著牆皮站起來,顫顫巍巍的看向黑子,一把拽開自己的胸脯厲喝:“來啊,照著我這兒扎!不扎你是我孫子!”
蔡亮摸了摸嘴角的血跡,朝著孟召樂撇撇嘴:“行了,你也少特麼說兩句吧,真因為幾萬塊錢被人捅成植物人,你值不?”
孟召樂也是個愣頭青,完全分不清好賴的還嘴:“那也好過交不起房租、吃不起飯!”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李軍微微一笑道:“李廠長,我們選擇合作伙伴,產品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企業氛圍,要是連自己的員工都不擁護領導,我相信這樣的場子怕是做不出來什麼像樣的產品,合作的事情,以後再談吧。”
李軍不認識我,一直以來他都把李俊傑當成是我,疑惑的望向我問:“您是”
李俊傑搶在我前面回答:“這是我們商會的執行董事,實業方面歸他負責,他做的決定代表我的意思,他既然認為咱們沒有辦法繼續合作,那就有機會再細聊吧,大偉去把餐費結算一下,今天中午的損失也全都算在咱們賬上,不要讓李廠長再破費了。”
“好嘞。”大偉揣著口袋就走了出去。
一看我們要告辭,李軍趕忙拉住李俊傑的胳膊辯解:“不是趙總,您誤會了我們衡器廠是個很有文化底蘊的老牌國企,類似這種胡攪蠻纏的員工相信什麼地方都有,您看這樣行不?下午咱們到我們廠子去看看生產線,您再具體瞭解一下。”
孟召樂冷笑著出聲:“呵呵,有能耐你別帶著他們去質檢部,那兒的員工全是你們這幫領導的親戚,你敢領著他們去原料車間、染色車間那些地方看嗎?幾位朋友,相信我,李軍就是個欺上瞞下的籃子,他來我們廠當廠長,從來不研究產量和質量,就是一門心思中飽私囊。”
“你給我閉嘴!”李軍像是隻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嗷”一聲躥起來,指著孟召樂的鼻子咒罵:“再他媽瞎咧咧,信不信我”
孟召樂齜牙一笑,很所謂的打斷他:“信,當然信,你是衡器廠的一把手,你姐夫是通遼質監局的負責人,你們家大業大,想要整死我們這幫苦哈哈還不跟玩似的,原料車間的李哥前段時間管你要工資,你不給,還找人打斷他一條腿,他們家人去市裡告狀,結果回來房子就失火了,整個通遼誰不認識您李蠻子,但我特麼偏偏不信邪,我沒家沒口,連房子都沒有,惹急眼我,先把你小老婆家給抄了,不信咱們試試看!”
孟召樂梗著眼珠子,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輕飄飄的掃視一眼怒氣衝衝的李軍,朝著李俊傑使了個眼色道:“李廠長,作為局外人我不應該多嘴,但還是想要提醒您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要是底下這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