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全從飯店等著呢。”倫哥撇撇嘴,指向背後的“帕薩特”道:“新衣裳在車裡呢。”
“真尼瑪是越混越退步,上次我從看守所出來,你們伺候我換衣裳,這把直接一推四五六。”我不滿的嘟囔一句,然後和胖子一塊鑽進車裡換上一身純黑色的西裝。
換好衣裳以後,雷少強抓起我們之前的髒衣裳,直接給點著。
盯著跳躍的火苗子,胖子抽了抽鼻子出聲:“我怎麼有一種我死了,我兒子在給我上墳燒東西的感覺吶。”
雷少強舉著燒火棍在胖子身上抽了兩下,臭罵:“信不信我踹爛你的逼嘴,你都特麼混的沒事擱家裡給媳婦跪安玩了,還有心思佔我便宜呢?再特麼絮叨,我把你煉了!”
“別鬧,新衣裳”胖子趕忙躲在了柳玥的身後。
寒暄幾分鐘後,我們一行人上車,奔著市區的方向駛回,和朱厭猜測的有些出入,那個狗犢子謝慶之並沒有出現,我估摸著他可能也是看我們人太多,所以才沒敢露面。
回去的路上,我朝著倫哥輕聲問:“哥,我聽胖子說,你貸款把大日集團過去的那些產業都給圈下來了?”
倫哥點了點腦袋回答:“對啊,張黎做人確實挺操蛋,但做生意屬實有一套,市南、萊西兩區所有掛著大日集團招牌的酒店、夜場以及一些貨運站的生意都挺不錯的,屬於咱們接手就能馬上盈利的那種,而且底下的員工也不需要換,只需要每個地方安排幾個咱家自己人負責就可以。”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問:“得不少錢吧?”
“總共花了不到八千萬,大日集團著急出手,我讓人放出了話,咱們想要,所以價格壓的不是特麼高。”倫哥想了想後說:“三子,你信我的,那些產業到咱們手裡,頂多兩年時間,就可以把饑荒全部還清。”
我嚥了口唾沫問道:“我比較好奇你從哪貸的那麼多款,石市、崇州市的場子早就貸給銀行了,青市咱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實業,陸峰能拿出來的肯定有限吧?”
倫哥亢奮的說:“要不說人要開始交好運,老天爺都跟著幫忙,我正愁應該從哪折騰這麼多錢出來的時候,一個放款的大老闆主動找上了我,那傢伙過去在南方是幹賭場生意的,今年剛金盆洗手,想回北方發展貸款生意,手裡的現金特別厚,但在青市也沒什麼門路,所以就託人找到了我,我倆談了談,他只收一分利,我尋思還特麼沒銀行要的利息高,就直接從他手裡拿了錢。”
“從個人手裡貸的款?”我眉頭頓時擰的更緊,抽了口氣問:“託底不?咱千萬別被人給坑了。”
“相當託底,我特意安排人打聽過他的底細。”雷少強接過話茬:“那傢伙叫江漢,過去在廣東一帶幹賭馬,石市人,家在哪住,有幾口人,我都調查的清清楚楚,而且我們還跟他簽了合同,一月清算一次利息,本金咱們什麼時候合適什麼時候還。”
“你們心裡有譜就成,回頭我見一見這個江漢。”我點了點腦袋。
倫哥笑著說:“不用回頭,今晚上你的接風宴,他肯定會過來,到時候你倆聊聊就可以,我感覺這人挺實在的,說話雖然難聽,但沒什麼花花腸子。”
我深呼吸兩口氣道:“哥,沒有花花腸子的人能幹得了賭場生意嗎?這個社會沒點超乎常人的心眼,他能攢下來那麼多本金不?千萬別被人的外表給騙了,聽你這麼一形容,我心裡越發沒底了。”
見我表情嚴肅,倫哥張了張嘴巴沒吱聲,我知道他肯定是有點動氣了,換做我肯定也不會高興,我從裡面大爺似的養膘,他在外面忙前跑後的引資,結果我出來以後非但沒誇獎,還數落一通,心裡肯定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