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夠的瞭解,瞭解了就不會怕了,但我要是躲起來,時不時的捅咕誰兩刀,他們跟你說話的時候都得想想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你有具體想法嗎?”我問他。
邵鵬點點頭說:“有,我一個獄友過去在火車站一帶混的,我到那頭去找個小幫派入夥,等我穩定下來,再辦張電話卡,給你打電話,你手機號我記腦子裡了。”
“小白,前面路口停車。”我衝著白狼招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對邵鵬道:“密碼在卡背後,需要啥你隨時跟我吱聲,我是讓你隱藏起來,不是隔斷咱們之間的聯絡。”
邵鵬的眼珠子眨動兩下,不過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很平常的點了點腦袋,接過去銀行卡。
“放心吧,我隨時關注著你呢,誰特麼要是給你賽臉,我指定最快的速度過去捶他!咱們廣撒網多捕魚,到時候真跟大日集團磕起來的時候,讓他好好見識一下王者的實力!”邵鵬玩世不恭的舔了舔嘴皮,雙手插著口袋就大大咧咧的離開了。
白狼迷惑的問我:“大哥,你說這個人心裡咋想的?那麼心甘情願當把刀子嗎?”
“他沒想法,說句不該說的話,他其實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替我挨兩槍,然後心安理得的閉眼,他的目的是為了養活他侄子,現在錢到手了,他其實一刻都不想活了,只是覺得欠咱的。”我嘆了口氣回答。
有句老話說得好,這人吶,在輝煌的時候,用盡一輩子的時間,可能也看不懂自己的生活,但是在落魄的時候,可能每一秒都會感受到人情冷暖。
邵鵬輝煌過也落魄過,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其實他的心早就隨著自己媳婦一塊死了,但這個漢子有著一套自己的做人原則,收了我的錢,就鐵定要幫我辦事。
按照鄭田給誘哥的地址,我提前來到他約石原康吃飯的地方,是一家中檔規模的海鮮火鍋店,我和白狼隨便點了吃的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靜等石原康到來。
按照666跟誘哥說的,他們晚上十點多左右會過來,可我足足等到了十點半仍舊沒見任何人的影蹤,不由有些著急的撥通鄭田的號碼,電話響了半天后,那邊才接起來,聽環境好像是在大街上,特別的嘈雜。
我擰著眉頭問道:“6哥,我是趙成虎,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呢,不是說好約石原康吃飯的嗎?你們人呢?”
“你稍微等會兒,待會我給你打過去,不就幾萬塊錢嘛,你催個雞毛催!”鄭田罵罵咧咧的的掛掉電話,我估計丫這會兒可能說話不太方便。
二分鐘左右他又給我回過來電話,這次那邊安靜了許多,鄭田結結巴巴的說:“虎哥,我沒耍你們啊,本身我們已經準備去吃飯了,誰知道鄭波這個傻逼非要拉著石原康飆一圈車,結果石原康撞人了,操特麼的!鄭波跟我是堂兄弟,是鄭書記的兒子。”
“在哪呢?我過去瞅一眼。”我想了想後問道。
鄭田快速回答:“在市北區的外四環的轉盤這塊兒,好像死人了,石原康這會兒正找人過來頂罪呢,畢竟是死人的大事兒,我待會先找機會溜了哈。”
放下手機後,我招呼上白狼開車朝外四環奔去,距離一個大轉盤老遠的時候,我們就看到十字路口的地方,聚集了一大批人,路上停著一輛米黃色的保時捷卡宴,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還有兩臺我叫不上名字的豪車。
黃色的保時捷卡宴車頭撞癟,黑色的車膜擋住車內的情況,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人,距離幾輛豪車十幾米開外有一輛嚴重變形的錢江125摩托車,地上血跡斑斑,有兩具屍體倒臥在地上,被塑膠布蒙著,其中一具屍體特別小,感覺像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地上丟著一件沾滿血跡的小斗篷,一隻男式皮鞋,附近停著四五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周圍聚了很多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