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順水,但是真的很久沒被人這麼侮辱過了。
瞅著姜班長那張其貌不揚的狗臉,我真恨不得一拳搗上去,不住的提醒自己,這是在軍營,千萬不能由著性子蠻幹。
“你跟誰他媽呢?有種再說一次試試?”姜班長一把推在我胸脯上,這孫子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剛才面對羅權那麼挑釁不敢動手,此刻面對我,能得就好像要飛起來似的,唾沫星子橫飛的戳著我的胸口道:“來,再說一句他媽的試試!”
“我去尼瑪!”我甩開胳膊,一拳頭砸在丫的臉上,抬腿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身上,接著拿自己身子當武器,蠻野的撞在他身上,兩手摟住他的腰,把他給壓倒在地上,惡狠狠的大吼:“給老子把被褥上腳印舔乾淨,弄不乾淨,我特麼弄死你!”
屋裡的其他人估計誰也沒想到我竟然敢動手,一時間全都傻眼了,紛紛扭著腦袋觀望,大概僵持了幾秒鐘後,這幫傢伙才趕忙跑過來拉架,將我和姜班長分開,四五個人拉扯我,我仍舊不依不饒的往狗日的身上狠踢。
姜班長勃然大怒,嘴裡罵罵咧咧的叫吼:“反了!反了!你們這幫混蛋是要反天對吧,全都給我等好了!”說著話他從兜裡掏出哨子要吹。
我眼尖手快的一把推開拉扯我的人,上手將他的哨子給奪過來,衝著屋裡的其他人喊:“狗日的,欺人太甚,咱們剛才只不過笑了笑,就被他體罰,你們也看見了,剛才我說一句話了嗎?就被丫這麼侮辱,以後咱們還得從這地方至少呆三年,堅決不能這麼慣著他,是男人就揍他,出了事兒我扛著!”
聽完我的話,所有人愣了愣,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揍他!”
“揍他!”
“幹特孃的!”
一幫小青年瞬間包圍上了姜班長,大家都是二十啷噹歲的大小夥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有人帶頭,馬上就全都剎不住車,有人抓起我的被子猛地罩在姜班長的腦袋上,剩下人紛紛撲過去拳打腳踢,把個姜班長打的“嗷嗷”亂叫。
幾分鐘後,一陣急促的哨聲響起,六七個胳膊肘上箍著“糾察”計程車兵衝進來,不由分說的將我們全都給按倒在地,姜班長才捂著臉“哎喲,哎喲”的爬起來,連蹦帶跳的指著我們嚇唬:“全都給我等著!”
大家這才面面相覷的望向我,我心想剛才既然承認出事我兜著,就不能出爾反爾,很硬氣的挺起胸脯吼叫:“事情是我惹的,有啥事衝我來,跟其他兄弟無關。”
“你給我閉嘴,趙成虎,我記住你了!”姜班長像被誰踩著尾巴似的蹦跳著咆哮。
“記住就記住唄,最好記得死死的。”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最後我們這幫人被糾察隊的押進一輛解放車裡,直接帶到了一個好像訓練場似的空曠野地,鼻青臉腫的姜班長在幾個糾察隊士兵的幫助下,逼迫我們跑操,我們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跑操。
糾察隊的人不好惹,此刻我還有些轟鳴的耳朵就是最好的證明,剛剛我們這幫熱血小青年嘗試過跟“糾察隊”的人比劃比劃拳腳,結果被對方兩個人完虐,我的鼻子和嘴巴都被揍出了血,耳朵到現在還“嗡嗡”不止。
我們排成一溜長隊,繞著足足能有八百米開外的操場慢跑,狗日的姜班長不讓糾察隊的人把事情上報,強制要求我們跑夠五十圈,今天的事情才作罷,否則的話,我們這些人都有可能隨時捲鋪蓋哪來的滾回哪去。
開始跑的時候,我發現操場上居然還有一個身影,定睛一看正是之前跟姜班長叫板的羅權,羅權此刻光著脊樑板兒正滿頭大汗的從操場上疾馳,看起來喜感十足。
跑到半圈的時候,我們跟羅權碰到一起,羅權眯著眼睛看向,一臉驚喜的道:“咦?虎子?”
“我靠,權哥!好巧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