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了,非但沒有把他們給唬住,反而激起了剩下人的兇性,他們只是稍稍停頓一下,繼續叫吼著迎向我。
勇氣這玩意兒有點像傳染病,當一個人表現的悍不畏死的時候,其他人的狼性也會被激發出來,眼下就是這種情況,這幫青年一個個雙目赤紅,好像大腦充血一般的逼近我。
“來吧,殺了一保本,宰兩個賺了!”我使勁吐了口唾沫,不退反進,拔腿迎了上去,拿手槍當暗棋,我先是一把砸在跑在最前面那青年的臉上,接著用身體當沙包,徑直撞倒兩個青年,順勢撿起來一把砍刀,看都沒看直接一刀劈在一個傢伙的臉上。
與此同時兩邊出現幾把冒著寒光的刀子一起掃向我的腦袋,我慌忙彎腰閃躲,肩胛上被砍中一刀,疼的我差點丟掉手裡的片砍,我就地往前一滾,刀刃橫斬在幾個傢伙的小腿上,巧妙的鑽出他們的包圍圈,衝著尼桑車狂奔而去。
尼桑車已經完全被這幫“暴徒”砸的變形,裡面的人到底是死是活,我不得而知,“滾開!”我憤怒的嘶吼一聲,高高舉起片砍,縱切在一個傢伙的後背,完全是憑著本能,來回胡掄著手裡的片砍。
猛然我耳邊傳來“嘣,嘣!”幾聲槍響,接著距離我最近的幾個傢伙就仰面摔倒在地,孫至尊單手持槍半跪在地上,冷著臉精準的叩動扳機,一下子將這群瘋狂的青年給壓制住了,孫至尊朝著我大聲喊叫:“三哥,撤!”
“撤個雞八,小白和老洪還在車裡面!”我惱怒的搖搖頭,揮舞起手裡的片砍繼續往前走,已經接近到尼桑車的尾部,車身已經完全變形,活生生的被砸的降低了至少四五公分,透過破碎的後窗,我看到白狼和洪嘯坤確實在裡面,衝著他們喊:“小白,老洪,我來了,你們再堅持堅持!”
白狼和洪嘯坤滿身是血,幾乎已經沒有人樣了,白狼還好點,一手攥著扎槍頭,一手懷抱著洪嘯坤,身子微微能動彈兩下,洪嘯坤則一動不動的暈厥在白狼的懷裡,後背的衣服上完全被鮮血給浸透,白狼艱難的抬起頭出聲:“大哥,你趕緊走!不然誰也走不了,老洪的右腿被卡在車門裡,我們怕是夠嗆,你快走”
我看到白狼臉上有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左側臉皮肉朝外翻著,眼淚混合著紅色的液體,順著面頰往下淌,看起來極其的可怖,旁邊的洪嘯坤一條腿卡在變形的車門裡,潺潺的往外流血。
“走個雞八,一起走!”我發了瘋一般的想要拽開車門,這個時候“八嘎,擴洛似的雅鹿!”對夥的人群中再次發出一聲怒吼,接著剛剛被孫至尊嚇退的青年,又像是潮水一般的湧動過來。
“三哥,快他媽撤吧!”孫至尊焦急的叩動扳機,再次幹趴下兩個青年,狂暴的人潮再次得到輕微的制止,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立竿見影的效果。
白狼從車裡哭成了淚人:“你護著我,我一直都知道,為了我不惜開罪周泰和,我卻什麼都沒為你做過,大哥我也想揚眉吐氣一次,為王者做點什麼,我想堂堂正正的告訴別人,我是王者家的,我是趙成虎的小弟,答應我快走行不行?”
看實在嚇不住這群暴徒,孫至尊也著急忙慌的跑過來,緊靠在我旁邊,怒喝:“就他媽剩一個彈夾了,乾死一個算一個!”人群呈半圓形將我倆和尼桑車團團包圍起來。
“大哥,我求你了,趕緊走行不?”白狼滿臉是淚的倚坐在車裡哭嚎。
“要麼一起走,要麼都留下!”
我扭頭注視四周如狼似虎的青年,嘴唇微微蠕動:“你喊我一聲大哥,我他媽就得乾點大哥應該乾的事兒!老子救不了你們,但至少可以陪著你們,你和老洪沒他媽一個聽我的,我讓你們丟了騾子自己跑,你們就是不聽我的”
罵完以後,我咬著嘴皮,舉起已經卷了刃的片刀,照著副駕駛的車門狠狠的劈了下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