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波瀾無驚的眸子猛地閃出一抹寒光,伸手就朝胡金抓了過來,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快到我們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啞巴的手指就已經勾到了胡金的脖領上。
胡金“喝”的低吼一聲,一拳頭不偏不倚的搗在啞巴的臉上,這一拳打了個正著,啞巴的鼻子瞬間冒出了鮮血,但是他整張臉上的表情仍舊沒有絲毫的變幻,就彷彿剛剛不是自己捱了一拳頭一般,左手死死的攥住胡金的衣領上。
小佛爺也“霍”的一下起身,單手抓住一隻麻雷子冷笑:“朋友,做人做事講規矩,強買強賣誰都會,我們就算把廣場勻給你,你能吃得下去麼?我如果是你,就把手再伸回去,當然你打算以一敵百的話也無所謂,三子我記得你有兒子了是吧?”
“嗯,我不怕死!”我吐了口濁氣也站了起來。
小佛爺聳了聳肩膀,左手握住麻雷子,右手按在保險環上道:“朋友,玩不?我數一二三,就拉開保險環,要麼大家一塊死,要麼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穩當!三二”
啞巴胸口微微起伏,一把推開胡金,又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小佛爺咧嘴呲牙道:“這就對了嘛,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嘮,能嘮的明白最好,嘮不明白大不了再磕,也不是啥大事兒。”
啞巴沉思幾秒鐘,低頭寫下幾個字“廣場送給我,我馬上離開!”
“挺大個歲數,出門都不帶臉嗎?這麼大間廣場你讓白送你就白送你?你是我弟弟的兒子還是孫子?說話真他媽硬氣!”小佛爺頓時笑了,站起身走到燒烤架旁邊,掏出煙盒,直接往嘴裡叼了一根菸,用嘲諷的語氣道:“剛才我那個弟弟說的很明白,想要這間廣場準備十個億,沒錢,你就算背個核彈頭過來也照樣不好使,聽明白沒?”
啞巴“騰”一下站起身,眼中浮出一抹殺氣,拳頭攥的“嘎嘣嘎嘣”的作響,看架勢是打算硬碰硬了,我心裡格外的好奇,他這麼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梆子難道還有啥殺手鐧沒使出來,能將我們這麼多人給血濺當場不成?
小佛爺大大咧咧的聳了聳肩膀,用拇指和食指從燒烤架裡捏起一塊明顯帶著火苗,燒的紅通通的炭塊,點燃嘴裡的香菸道:“來一根不朋友?正兒八經的緬點香菸,味兒純勁大!”
“刺啦啦”肉皮燒焦的味道瞬間在空氣裡瀰漫,小佛爺的兩根指頭好像被點著了似的冒著白煙,眼中帶笑的看向站立的啞巴問:“我問你抽菸不滴朋友?嘴巴不好使,難道耳朵也背?”
啞巴愣了一下,杵在原地沒有動彈,一眨不眨的盯著小佛爺兩指夾著的炭塊看,似乎在估摸到底是真是假。
小佛爺大搖大擺的走到啞巴的跟前,將指尖捏著的炭塊丟到啞巴面前的桌上,伸了懶腰道:“我這個人福淺命賤,甭管是什麼皇親國戚還是社會大佬,都敢搏一搏,他們不惹我和我的兄弟,我可以卑躬屈膝的喊他們一聲爺,可是誰要是覺得我們是軟柿子,我就指定硬給他看!”
炭塊頃刻間將塑膠的桌面給燙出來一個窟窿,發出一陣燒焦的惡臭味,啞巴盯盯的注視著小佛爺,沉默了幾秒鐘後,朝著他豎起大拇指,又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往“豐田皇冠”車的方向返回。
小佛爺將嘴裡的香菸彈飛,咳嗽兩聲道:“朋友,耀武揚威的裝了一圈逼,不留下點啥,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我弟弟告訴我,他是石市的大哥大,你這麼狠,讓他以後怎麼混?”
啞巴突兀的轉過身子,兩隻眼睛露出狼一般幽幽的綠光,嘴唇蠕動兩下,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小佛爺抓起一隻麻雷子不退反進,先用自己的額頭頂在啞巴的槍口上,接著又把麻雷子貼到啞巴的臉頰冷笑:“我玩了十幾年刀口舔血的生活,這招對我不好使,這個世界最公平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那就是咱們都會死,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