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而且路面好像也不太平坦,特別的顛簸,終於汽車停了下來,我被人很蠻橫的拽了下去,並且一腳踢倒在地上,緊跟著我腦袋上的頭套也被人給拽了下去。
我不適應的眯縫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我是坐在一處潮溼的河灘上,周邊圍了一圈穿制服的“協警”青年,不遠處有條白練似的大河,河兩岸長滿了鬱鬱蔥蔥的蘆葦蕩子,背後有條很簡易的公路,估計我們剛才就是打這兒來的。
“你們是什麼人?把我帶到這裡到底要幹嘛?”我裝作很害怕的模樣往後蜷縮身子,同時兩手不漏痕跡的抓起一把沙子,腦子裡快速琢磨石市的附近哪裡有這麼一條大河。
這個時候,之前那個號稱“李隊長”的紅臉漢子打著電話從一輛麵包警車裡走了下來,此刻的他拖去身上的制服,穿了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兩條粗壯的胳膊上分別紋了一隻暗青色的般若鬼面,看起來恐怖至極,這孫子絕對不是警察。
“趙成虎,你剛才不是挺狂的麼?來,再跟我梗著脖子牛逼一下試試!”李隊長將手機揣進口袋,一隻腳踩在我的大腿上陰嗖嗖的笑道。
“江夢龍呢?讓他出來!堂堂一市的大佬,夥同你們這些雜碎陰我,他這個官是當到頭了吧!”我深呼吸一口氣,獰聲低吼。
“還特麼牛逼是吧!”李隊長猛地抬腿就是一腳踹在我臉上,招了招胳膊朝周圍那些青年厲喝:“給我打,什麼時候打到求饒,什麼時候放手!”
七八個小夥如狼似虎的衝我湧了過去,照著我的身子和腦袋“咣咣”的猛踹,如果不是因為手上套著手銬,又忌諱他們身上有槍,單憑這些廢柴,我絕對可以捶地他們親媽都不認識。
躺在地上,我使勁蜷縮起身子,竭力保護自己的腦袋不被打傷。
跟部隊的苦訓和打木人樁比起來,這些傢伙的拳打腳踢簡直和開玩笑似的,別的我叫的好像很痛苦,其實真的沒多疼,之所以嚎的嗓門大,一個是為了滿足他們虐我的虛榮心,另外一個就是我想用這種方式引起人注意,說不準這附近有什麼人剛好路過聽到了。
打了我差不多十多分鐘後,他們都累了,一個個站在旁邊喘粗氣,那個紅臉漢子拿著手機照著我的臉“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好像給誰傳送了出去,這才洋洋得意的蹲在我面前冷笑:“趙成虎,江先生讓我問問你,是不是把極樂仙境的事情跟不相干的人說了?”
“是啊,我告訴好幾個我的兄弟了,還告訴他們,如果兩個小時後,我沒能安全的回金融街,就讓他們到省委舉報,省委不受理就去京城告,總有個講理的地方!”我衝著他的臉上“呸”的吐了口唾沫嚇唬道:“別跟我嘮社會磕,我吃這碗飯的時候,你還他媽指著雞蛋叫球球呢。”
“你挺狂啊!”紅臉漢子拿指頭戳了戳我腦門,掏出手機不知道跟什麼人又打了過去,二分鐘後,他的態度立馬變得剛才還要兇狠,從後腰取出一把匕首照著我大腿“噗”的一下就捅了上去,咬牙切齒的吼叫:“說真話,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有誰?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我“呃!”的喊叫一聲,疼的從地上打起滾來,紅臉漢子一把騎在我身上,在我眼睛晃了晃鋒利的刀尖嘶吼:“老子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還有誰?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我疼的只顧著哼哼,半晌沒有吭聲,“不說是吧!”他再次舉高了手裡的匕首,衝著我肩膀就要往下刺。
我趕忙求饒:“我說,我說,知道這件事的還有”
他下意識的把腦袋往嘴邊湊了湊,這個時候,我瞅準時機,身子猛地前傾,拿腦門“咚”的一下撞在他鼻樑上,同時拼盡全力朝著這逼就撲了上去,張嘴就咬在他的耳朵上,那孫子疼的“嗷嗷”的吼叫,拼盡全力的想要推開我,我死死的咬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