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暫時先別跟他說,我現在就在去往崑山的路上,沒意外的話,傍晚差不多能到,待會短息把住的地方發給我。”我趕忙交代道。
掛掉電話以後,白狼打著方向盤衝我說,大哥,你記得一定要給狗爺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人查查那個保安的底細,或者乾脆找藉口把他開了,那傢伙總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對於白狼那種近乎動物本能似的預感,我一直深信不疑,按下了我師傅的手機號,也不知道老傢伙忙啥呢,打了半天,也沒人接聽,我尋思著等到崑山以後,保平安的時候再順便跟他說一聲吧。
越往崑山的方向行進,雨水下的越大,豆大的雨點子砸在車窗玻璃上,聽得人心煩意亂,白狼的駕駛技術很棒,一路上幾乎沒有減過速,見我悶著腦袋一個勁皺眉毛,白狼輕聲問道:“大哥,你是在擔心嫂子和念夏麼?”
我猶豫了再三,還是實話實話道:“有點吧,讓我更煩的是,石市最近竟然風平浪靜,剛剛我給胡金和倫哥都去了個電話,他倆告訴我,吳晉國居然陪著江夢龍出國引資考察了,這個節骨眼,他們不趁著我不在石市,使點小絆子,還大張旗鼓的出國考察,你說會不會有貓膩?”
白狼過去比較算是吳晉國的頭號馬仔,雖然現在跟我們站成一條線,但我確定他的智力和記憶具體恢復了多少,假設他對自己的老東家還有情分的話,保不齊會坑我一道,可是我又希望自己跟白狼的關係能夠更進一步,所以乾脆賭一把試試。
白狼聳了聳鼻子說,我記不太清楚吳晉國和江夢龍的性格了,但是在我的潛意識裡,吳晉國一直都是個不甘人下的狠角色,在我的記憶中,吳晉國不止一次的籌劃過殺掉你和你身邊的人,其他的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先不想了,王者現在佔據石市半壁江山,金融街更成為石市的新生代標誌,除非江夢龍魔怔,一般情況下他最多隻敢陰我,絕對不敢禍害金融街。”我鬆了口氣,揉捏兩下自己的太陽穴。
白狼“滴滴”按了兩下車喇叭後衝我說:“大哥,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等到了崑山,你想歇也沒那麼多時間了,咱們是直接到韓家大小姐說的那個行長家裡,還是先是找劉雲飛他們?”
出發之前,韓沫偷偷塞給我一張小紙條,是她在崑山一個好朋友的聯絡方式,韓沫說她的那個朋友是崑山工商銀行的行長,在市裡面還算有幾分薄面。
我想了想後說,先去找雲飛他們吧,韓沫的朋友稍後再拜訪。
“好!”白狼點點頭,又加大了腳下的油門。
不知不覺中,我就睡著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外面霧濛濛一片,隱約可以看到街邊大廈閃爍的霓虹,明顯已經進入了市區內,雨水仍舊沒有停止,“撲簌撲簌”的砸在車窗上,白狼側頭看了我一眼微笑:“醒了大哥?再有十多分鐘,咱們差不多就到劉雲飛他們所在的賓館,要不是剛剛雨水太大,我走岔路了,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
“你來過崑山?為什麼會如此熟悉這邊的路況?”我好奇的問白狼。
白狼搖搖頭說,不記得了,但是這邊的路況我確實感覺很熟,雖然跟我記憶中的路線稍稍有些差別,但是一些主幹道都跟我腦海裡的一模一樣。
“你不是在刑城土生土長的麼?怎麼還會跑到崑山呢?”我審視的望向白狼。
白狼搖搖頭說,真的記不起來了,我腦子裡的記憶好像有裂縫,我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也偶爾能想起來前幾年發生的事情,唯獨十七八歲之前,就是我進監獄前的那一兩年的記憶,一點痕跡都沒有。
“嗯,興許這次到崑山,你能有點意外收穫也說不定。”我點了點頭,對於白狼的身世,我其實一直特別好奇,陳二娃那邊倒是有份詳細資料,只不過我們上次著急來上海,我沒能跟他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