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間兩進兩出的瓦房。
我正來回張望的時候,從一頂帳篷裡鑽出來個青年,朝著我微笑的欠了欠身子道:“趙先生你好,我叫武凱,你可以叫我小武或者小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您的安全歸我負責,希望咱們互相多配合。”
那青年大概二十出頭,跟我年齡相差無幾,典型的板寸頭,刀削斧鑿一般的臉型顯得異常的硬朗,一邊跟我打著招呼,一邊替我解開扣在腕子上的手銬,擺了擺手,押解我們進來的另外幾個青年,很有規律的關上院門,如同哨兵似的站在門口兩側。
“總算看到一張正常人的面孔,你幾個戰友的撲克臉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拓出來的似的。”我甩了甩髮紫的手腕朝他笑道,那幾個青年的表情很機械,即便是看到小七她們幾個美女,也沒有一絲絲的波瀾,眼光甚至都沒有從她們身上多逗留一分鐘,子弟兵和混社會的區別一目瞭然。
武凱板正的身板站的筆直,淺笑說:“還請多包涵,戰友們常年訓練,缺乏跟人溝通的時間,不過我們都沒什麼壞心眼,畢竟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唉,需要搜走我的手機嗎?”我嘆了口氣,很主動的拿出手機。
武凱擺擺手說:“不需要,這幢小院裡有訊號遮蔽器,如果趙先生有什麼急事的話可以透過我們的專用手機跟領導對話。”一句話將我心裡那點小九九給直接壓死了。
“咳咳,看來你們還真是準備充分吶,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屋休息了嗎?”我乾笑著問道他。
武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隨時可以,在趙先生休息前,我必須鄭重其事的提醒您一遍,不要試圖不告而別,那樣我會很難辦的,有什麼需求,您可以第一時間聯絡我,我幫助你申請,希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咱們可以相處的很融洽!”
“一定會的!”我舔了舔嘴角應聲,武凱剛剛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是一雙眸子不帶絲毫表情,我知道他絕對不是威脅,而是在闡述事實。
我和小七姐兒四個走進屋子,小七順手就將房門給關上了,接著她們姐妹四個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裡快速摸索尋找了一番,我環視了眼房間,很典型的家居擺設,靠近東邊的牆面擺著一臺電視,西邊是幾張老款的沙發,斑駁的牆面上貼著一張“毛主席萬歲”的陳舊海報,一左一右各有兩間小屋,應該是臥室之類。
在我觀察的時候,小七她們已經把房間仔仔細細的巡視了一遍,小七壓低聲音衝我說:“三哥,沒有什麼監聽器之類的東西,不過兩間臥室的窗戶都被拿水泥糊死了,想出去很難。”
“如果容易離開,他們也不會叫衛戍團了,既來之則安之,先等等看吧!”我苦笑著坐到沙發上,剛才不經意間我看到小院的兩頂帳篷裡都有幾條步槍,或許是武凱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給我提個醒吧。
屋裡唯一的電器,就是那臺歲數估計比我還大的黑白電視,我把電視開啟,滿打滿算就能搜著兩個臺,還都是石市的地方臺,此刻正播放本地新聞,我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說:“小七,你們姐妹幾個休息一會兒吧,相信沒什麼地方比這兒更安全了。”
“三哥,你不擔心嗎?”小七柳眉輕皺的問我。
我拍了拍腦袋,提高嗓門說道:“擔心有啥用,外頭的幾個兵大爺肯定不會放咱們走。”
一邊說話,我一邊將腳上的鞋子脫下來,躡手躡腳的湊到門縫,朝小院觀望,看到那幾個青年好像雕塑似的站在院子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而武凱則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的對面,我透過門縫往外看的時候,他也正眯著眼睛望向門縫,也不知道看沒看見我,反正我見到他的嘴角盪漾起一抹笑容。
“法克!”我又垂頭喪氣的坐回沙發上,今天是我們被關押的第一天,相信外面的這幫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