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楊隊,剛才火太大了,讓您下不來臺,回頭我跟張濤說一聲,咱們都是朋友。
緊繃著臉的楊隊這才硬擠出點笑意,將車子打著火,慢慢往街口開去,低聲說,剛才你真有點過了,當著那麼多人面前動手,幸好你還算給我面子,主動投案自首,算了三哥,你去哪?我把你送過去,改天有時間我組個飯局,大家一塊吃個飯。
我笑著說,您還是把我們待會所裡去吧,避避嫌!畢竟我剛才放狠話了,萬一老傢伙今晚上走路摔跤,讓人抬到醫院去,不得訛死我啊,我倒是不怕這個,主要太麻煩。
楊隊點點頭說,那多謝三哥給面兒了。
我趕忙搖搖頭說,楊隊才是抬舉我了,我一個盲流子有啥面兒,以後免不了還得楊隊多照顧才是真的。
楊隊笑了笑說,互相幫助。
之後我和胡金就被帶到了派出所裡,簡單問了份詢問筆錄後,我倆從楊隊的辦公室裡喝了兩杯茶,天南地北的海吹了一會兒,剛好雷少強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有沒有事兒?
我說,你帶點保釋金到派出所保我和金哥吧,就掛掉了手機。
二十多分鐘後,雷少強帶著個黑色的小提兜來保我倆,朝著楊隊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領著我倆出門了。
坐進車裡以後,我邪笑著說,送了多少?
雷少強伸出五根手指頭說,他就值這個價,蔣劍和喪彪回你住的小院了,說是一人捅了胡耀中兩刀,老頭兒命挺硬的,竟然撐到了救護車去,這次估計是徹底恨上你了,明天咱們直接動手還是咋地?
我揪了揪鼻子頭說,啞巴手下有幾個頭馬?
雷少強想了想說,好像是三個吧,怎麼?是要斬草除根麼?那我讓蔡鷹去打聽打聽。
我邪裡邪氣的笑著說,幹嘛要斬草除根,大老闆剛教我的套路,你忘了?只需要讓蔡鷹問出來那仨親信的電話是多少,再打聽清楚誰比較受重用,誰最不受待見,知道啞巴在哪住院不?這種時候那幾個親信不得跟伺候爸爸似的跑過去表忠心啊?
雷少強掏出手機說,好,我現在聯絡。
雷少強載著我倆很快到了市裡的第一醫院,我們把車停在醫院的正門口,雷少強問我,先給哪個打電話?
我說,給最不受代價的那個傻強打,就說有筆大買賣想跟他談,事關五號街將來的歸屬問題,讓他一個人下來。
雷少強昂著腦袋說,這種時候讓他一個人過來,對方估計不敢吧?
我伸了個懶腰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最不受待見的人往往心裡都有種情緒叫嫉妒,如果他連這點膽子都沒有,那註定成不了啥大事兒,這種人不適合跟咱合作。
雷少強長出一口氣說,三哥你現在變得越來越狠了,不過我喜歡!你越狠預示著咱們將來爬的越高。
我笑了笑說,死過一次的人了,要是再不知道發狠,我得多白痴。
雷少強撥通電話,按照我說的原封不動的表達給對方,對方猶豫了很久才答應。
幾分鐘後,從住院部的大樓裡走出來一個染著藍頭髮的青年,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雷少強打著大車燈,“嗶嗶”按了兩下喇叭,那小子這才快速走了過來。
剛坐進車裡,看到我的時候,他開啟車門就準備往下跑,胡金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拿匕首頂在傻強的脖頸上,我微笑著朝他伸出手掌說,強哥是吧?我叫趙成虎,兩個小時前咱們剛見過面的,還記得不?
傻強染了一腦袋的藍色頭髮,脖頸上戴條大金鍊子,一看就是打手的造型,呲牙咧嘴的瞪著我罵,趙成虎你特麼剛偷襲完我老大,現在又想整我是吧?五號街跟你們勢不兩立!
我歪了歪脖頸說,關鍵五號街現在也不是你說了算啊?你說我把你勒死,然後找個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