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唄。”我抽了抽鼻子,徑直伸出手掌,林昆“啪”的一下跟我擊打在一塊,時光荏苒,我們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那個青澀的童真時代。
記得那會兒在學校的廁所裡,我、林昆、王興、胖子最經常乾的事兒就是抽菸打屁,一根菸可以輪流抽好幾圈,完事還經常因為你多抽我少抽的屁事撕巴半天,不過我們這圈人有個共同點,怨氣從來不會帶到第二天,沒等下晚自習,就又賤嗖嗖的湊在一塊。
一晃眼好多年過去了,身邊的一切都在悄然無聲的發生著變化,唯獨我們這份染上了鮮血和年華的情義始終沒有變質,是我的幸運,更是我們這幫兄弟的幸運,茫茫人海,能夠遇上這麼一幫從小傻到老的死黨不容易。
我舔了舔嘴唇輕問:“後面的事兒,你打算怎麼安排?”
林昆想了想後回答:“我估摸著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兒,打黑辦的抓捕組肯定得到位,從我心裡講,我是盼著江琴掛掉的,她死了,她生父必定暴怒,說不準他敢直接命令自己在抓捕組裡的門生直接幹掉你們,最後連證明書、dna檢測都提前找人找好,當然生死由天命,那傻姑娘已經做了該做的事兒,我不能太得寸進尺,對了,咱倆先前的計劃全部作廢,得重新安排一下。”
我滿目認真的看向他說:“昆子,我特別認真的警告你,不要再打江琴的主意,不然我肯定翻臉,老子哪怕拼著自首也不再繼續折騰下去。”
“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咱這十多年感情嘛,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再瞎計劃。”林昆趕忙拍了拍我肩膀道:“再說說你和老賀吧,起初我希望你們全都葬身火海,但那天誘哥無意間提過一嘴,上面既然下這麼大力度整治黑澀會,全都掛掉,有點說不過去,所以我尋思著讓你死,他被抓,總得有個走上法庭,接受審判,才符合這出戏碼。”
“嗯,你繼續說。”我點點腦袋示意。
林昆轉動兩下眼珠子淺笑:“可是你倆如何被抓才顯得合情合理呢?你們畢竟不是傻子,風聲這麼緊還從外頭浪,顯然不符合你們的身份,搞不好京城一動怒下令徹查,不知道又得有多少跟兩家沾親帶故的官員落馬,好在江琴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就給了你一個理由,你得為自己的紅顏知己報仇,警方不一定能找到的人,你不一定沒轍。”
我吐了口濁氣,暗自佩服林昆的心思機密,這麼繁瑣的的一向計劃可是個大工程,我日哥不知道熬死了多少腦細胞才琢磨出來,我笑了笑問:“然後呢。”
林昆將菸頭彈飛,表情輕鬆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就好辦了,他想跑路,你也想馬上離開華夏,可出華夏哪有那麼簡單,於是乎你倆無巧不巧的聯絡到了同一家實力雄厚的蛇頭,不期而遇的撞上了,撞上之後你怒火沖天跟賀鵬舉發生了巨大矛盾,槍響,你不幸身亡,賀鵬舉被潛伏已久的公安幹警抓獲,完美謝幕。”
我思索幾秒鐘後問:“最後的謝幕點是哪裡?什麼樣的蛇頭才能讓賀鵬舉信任,那傢伙心思不比平常人,搞不好咱們再偷雞不成蝕把米。”
林昆伸了個懶腰,臉上掛滿了懶散的笑容:“謝幕點在滇南邊境線,我覺得湄河最合適,任何意外只要發生在邊境線上,處理起來都比較麻煩,畢竟那是兩國的事兒,層層申請之後,你的屍體都不知道飄哪去了,抓捕小組的報告比較容易寫,至於蛇頭的問題,更好解決,金三角當背景夠不夠硬?賀老二會不會信?如果是昆西的女婿聯絡他,他能不能上套?”
“你打算讓馬洪濤當蛇頭?”我突兀的瞪大眼睛。
“是他自己聯絡我,希望能幫助你脫險,用他的話說,當了一輩子腐警,從來沒為朋友做過什麼,這種時候再不幹點啥,怕你後半輩子都不認他這個人。”林昆摟住我肩膀道:“正事說完了,咱倆喝點?不然你又得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