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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陽失魂落魄的輕聲呢喃,起初我們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只以為是因為他情緒失控的自言自語,紛紛出聲安撫他,而誘哥的那個軍醫戰友並沒有加入進來,仍舊很負責任的幫著魚陽檢查身體,處理手上和後腰的傷口。
魚陽側躺著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腫的老高的眼眶哼哼:“我左眼有點疼,不知道為什麼看不到東西,稍微眨巴眨巴都難受。”
“別拿手碰,待會到地方我幫你檢查。”軍醫擺開魚陽的手,用手電筒照在魚陽的衣角觀察幾秒鐘後,臉色不太好的看了眼朱厭聲音很小的說:“可能是眼晶體受損了。”
起初魚陽還有精力跟我們對幾句話,可是隨著他後腰的水果刀被拔出來,再加上車子的顛簸,沒多會兒他就陷入暈厥,整個車裡瀰漫著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十多分鐘後,宋子浩按照車內提前設定好的導航抵擋地方,透過車窗外的輪廓隱約可以看出來是個村莊,此刻將近凌晨時分,整個村子一片寂靜,偶爾可以聽到一陣狗吠。
誘哥那個軍醫戰友,眯眼看了看前方,低聲交代:“往前繼續開,把車停到第二家的大門口。”
依照他的囑咐,我們來到一間稍顯破敗的民房,大門敞開著,門口蹲著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見到我們車子停下,兩個小夥趕忙抬著腳邊的擔架跑過來接應。
軍醫一口氣說出一堆專業名詞:“把他送到手術室,另外準備體外心臟迴圈機、內腔鏡、麻醉機、無影燈、注射器、輸液泵。”
“知道了。”兩個小夥利索的點點腦袋。
眼瞅著他們一堆人忙活起來,我們幾個外行既幫不上忙,又不知道應該乾點什麼,杵在原地稍顯有些尷尬,誘哥的軍醫戰友咳嗽兩聲,指向大門正對著的堂屋道:“你們現在那屋裡先休息休息,屋裡有熱水,誘提前給你們準備了乾淨衣裳。”
朱厭顯然認識對方,微微點頭出聲:“謝謝,平哥。”
軍醫嘴角抽搐兩下,嘆了口氣點頭道:“我會盡力的。”
說罷話,他轉身朝著靠近東邊的一間平房走去,我這才注意到他是個跛子,右小腿好像不會打轉,沒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安了假肢。
目送魚陽也被抬進那間平房後,朱厭擺擺手出聲:“走吧,洗乾淨,休休息一下”
我們一幫人走進堂屋,這間屋子就跟平常的農家小院差不多,沒什麼特別名貴的擺設,正中心放著一張木桌子,桌上擺了臺四十寸左右的大腦袋電視,側邊是一張老款的木質沙發,沙發上整整齊齊疊了幾套衣裳,牆四周貼了一些已經褪色的海報。
冷不丁我注意到靠近門口的地方擺了一張十寸大小的相框,相框裡裱了張仨人的合影照,除了誘哥和那位軍醫以外,相框中還有一個男人,照片上的仨人看起來都特別年輕,那會兒誘哥至多二十出頭,看來誘哥跟他的交情真心不一般,當注意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我驚愕的長大嘴巴。
瞅我盯著相片發呆,朱厭走到我跟前喃呢:“他叫他叫邱平,過去是華東野戰特別出名的內科軍醫。”
“嗯。”我沉悶的點點腦袋,沒有繼續多問任何,朱厭能認識他,說明他們之間肯定有過一段故事,而那個邱平為啥又從赫赫有名的軍醫淪落為鄉村醫生想必肯定也有一段非凡的過往。
朱厭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出聲:“洗洗臉,換下衣服吧。”
“嗯。”我再次點點頭。
沒多會兒,我們幾個人換下乾淨衣裳,一個個或站或坐的發呆,屋裡的氣氛顯得尤為的寂靜,我深呼吸一口氣,朝著李俊傑問:“傑子,門外今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聽到槍聲挺猛的。”
李俊傑的眼中閃過一抹火熱,聲音稍稍有些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