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著喝茶的名號,實際上裡面推著牌九,當然也不乏有些正規的茶樓就是賣茶的,不過根據這個小澤的品行推斷,這籃子夠嗆是個能安安生生坐下來品茶的主。
我一直認為富家公子分兩種檔次,一種就是類似鄭波、小澤這種的,整天無所事事,仗著爹媽的權勢惹是生非的傻缺,這類公子哥,普遍沒啥文化,估計很早就輟學了,家裡也就是一時顯赫,跟暴發戶差不多,沒什麼深厚的底蘊,說穿了如果沒有老子,吃飯都可能成問題的主。
還有一種就是類似羅權、我便宜嫂子韓沫那種的人中龍鳳,家族底蘊深厚,人際關係、整體素質特別高,雖然年輕時候也會二逼呵呵的幹些拿腳後跟想問題的破事,但做事絕對特別有樣,屬於給他們一千萬可以賺到一個億的那種狠茬子。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皇甫俠已經把車開到了太平道上,隨便找了個路人問了下茶樓位置後,皇甫俠一腳油門就幹了出來。
皇甫俠把腦袋抻出車窗外,指向門口的招牌道:“哥,就是這兒,茗都茶樓!”
我眯眼望去,這家店的門臉特別小,順著玻璃門往裡看,就是一條兩人來寬的走道,屋裡面擺了十多張麻將桌,三四十號閒人正摸牌洗牌,裡面煙霧繚繞,時不時能聽到嘈雜的叫罵聲。
皇甫俠直接從座椅底下拎出來一把軍刺,冷笑著吧唧嘴:“這位公子爺的檔次不怎麼樣嘛。”
我舔了舔嘴唇道:“他不怕是假的,去大地方怕被咱們抓到,回自己地盤,又怕路上出事,走吧,速戰速決,抓到人,直接薅上車,不要在裡頭耽誤時間。”
說著話,我倆一人拎把軍刺踹開車門就走了下去,剛走到門口,一個服務員剛好從裡面走出來,見到我倆殺氣騰騰的模樣,慌忙想要轉身往回跑。
皇甫俠一個健步衝出去,抬起胳膊就是一刀剁在那服務員的後背上,另外一隻手徑直薅住他頭髮,拽了回來,橫著臉罵了句:“草泥馬,跟京城小劉翔比速度!”
我沒作聲,抬手又是一刀狠狠砍在玻璃門上,玻璃碴子四濺,從屋裡“呼啦呼啦”站起來七八個壯漢,紛紛抄起砍刀、鎬把子就蹦了出來,其中一個眉心有條疤的青年指著我怒喝:“幹什麼,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場子不?”
“幹你麻勒痺!”皇甫俠一把推開服務員,先發制人,抬手一軍刺直接扎到壯漢的小腹上,抻手拽住他脖領厲喝:“誰的場子?昂?鴻門蘭博聽說過沒有?我大哥!”
“朋友什麼意思”壯漢一瞬間慫了,小腹往外潺潺的冒血,表情痛苦的問:“差錢還是差事?”
我握著軍刺,刀尖指向另外幾個青年呵斥:“沒你們事兒,別他媽往前湊!”
皇甫俠一巴掌甩在壯漢的臉色咒罵:“差人!我大哥要找一個叫小澤的,馬上把他帶出來,晚一分鐘,我懟你一刀!”
“小澤?我不認識啊”漢子為難的搖搖頭。
他話沒說完,皇甫俠手起刀落,連續“噗噗”兩刀紮在他大腿上,壯漢慌忙喊叫:“快,把小澤給我帶出來”
站在門口的一個壯漢嚥了口唾沫嘀咕:“大哥,鄭少可是交代”
壯漢眼淚汪汪的破口大罵:“交代你麻痺,你是不是想我現在就被人乾死啊?老八去把小澤抓出來,耗子趕緊收拾錢,訂車票,回老家”
皇甫俠陰沉的笑了兩聲:“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肯定能長命百歲。”
二三分鐘左右,兩個壯漢拖拽著一個罵罵咧咧的青年從屋裡走出來,我看了眼青年,衝著皇甫俠昂頭道:“他不是小澤?”
皇甫俠利索的拽住壯漢的脖領,“噗噗”又是幾刀紮在大腿上,壯漢疼的齜哇亂叫:“爺爺,他就是小澤,我對天發誓,他身份證在我褲子口袋裡呢。”
皇甫俠確認無疑後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