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進去兩條人命了。”
我一眼不眨的望著警局,最終點了點腦袋說:“好,咱們走吧。”
離開的路上,歐豪開車,我恍恍惚惚的望著車窗外,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朱厭無所不能,可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他也是個人,一個比我們強壯不了多少的人。
依稀記得初識時候,朱厭一身保安服,磕磕巴巴的翹著三根指頭要買我的那輛防彈車,後來我倆越來越熟,他總是面癱一般的督促我學這練那,每次經歷危險,我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名字就是“朱厭”。
彷彿有他在,天塌下來也算什麼大事兒,可這次這個一往無前的男人卻失信與我,這一切都他媽怪我,朱厭用生命為我的意氣用事,最後一次買單。
我抽抽搭搭的抹著臉上的淚水,可是不管怎麼抹擦就是擦不乾淨。
在一家酒店的門前,歐豪停下車,拍了拍我肩膀道:“三哥,你先回你們酒店,其他事情咱們電話聯絡。”
我捂著臉,腦袋低在雙腿間,抽泣的回應:“謝謝。”
“唉”歐豪長嘆一口氣,幽幽的出聲:“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歐豪頓了幾秒鐘後,低聲說:“關於他倆有什麼訊息,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我沒有抬頭,沉悶的應了一聲。
等歐豪徹底離去以後,我揚起腦袋,倚靠在車背上,右手捂著臉,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的抽動起來,帶著鹹味的淚水下雨一般流到我乾裂的嘴唇上,擴散、滴落
如果不是因為對我有感情,朱厭根本不可能隻身攀進警局,是我親手將他推進了漩渦,是我用感情束縛了這隻本該無拘無束的鷹,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告訴我,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來到我面前。
朱厭、邵鵬的影子在我腦海中揮之不散,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子呢喃:“記住,不再意氣用事!”很多二十來歲小孩兒都懂的道理,我活到三十歲才覺悟,而且還是靠著一個至親人的鮮血才明白的。
不知道在車裡究竟坐了多久,直至天色完全黑了,我始終保持一個姿勢,僵硬的坐在原地,這次滿天神佛拋棄了我,沒有聽到我的祈禱,我一直期盼的手機鈴聲沒有響起,我想那個桀驁不馴的結巴怪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下午歐豪給我打了個一個電話,告訴我,警局裡爆炸案確實是朱厭和邵鵬弄出來的,而且他倆真的沒了,根據現場dna勘查,發現一隻手和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證實確實朱厭和邵鵬的。
我瞬間有了一點精神,低聲問:“也就是說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對麼?”
“三哥,別傻了二十多個煤氣罐同時爆炸,怎麼可能儲存的下屍體,能發現邵鵬的一隻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歐豪苦澀的說:“雖然很殘忍,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他倆的終結,讓事情徹底畫上了句號,如果他們沒死,那麼將要面臨的更是更嚴峻的追捕,警局門外的攝像頭壞了,並沒有拍到你我,後期有什麼事情我會打給你。”
我抽了口氣呢喃:“謝謝。”
歐豪接著說:“對了,鄭波身中三槍,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現在人已經送到京城去了,這把估計老鄭真會憤怒,你做好準備”
我失魂落魄的走進酒店,不知道是走神的緣故還是怎麼,上臺階的時候,我狠狠的摔了個大跟頭,磕掉我兩顆槽牙,鮮血順著我的嘴巴一直淌到脖頸,我趴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罪從酒店裡跑出來,伸手攙住我的胳膊焦急的問:“哥,你怎麼了?”
我呆滯的出聲:“結巴怪沒了邵鵬也沒了”
“什麼?”罪的嘴巴瞬間長大:“今天市南區警局的爆炸案是他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