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你麻痺!滾,把你們負責人給我喊出來”壯漢一腳踹倒一個服務生,將塑膠桶“咚”的一下墩在地上,歪著脖頸大喊大叫:“槽你爹的,都不給我活路是吧?小姐小姐跑完了,玩個牌還特麼輸了八九萬,你們這麻將館肯定出老千,把錢還給老子!”
聽說話的腔調和站姿,這傢伙肯定沒少喝,完全就是一個輸急眼的賭徒的造型。
“還你爹籃子,誰拽你胳膊讓你進來玩的!”佛奴走過去,一巴掌抽在壯漢的臉上,指著他鼻子臭罵:“滾出去,我當什麼事情沒發生過!”
壯漢被抽了個踉蹌,往後倒退了兩步,捂著臉歪歪扭扭的叫囂:“你特麼還敢打我?”
我眯著眼睛打量壯漢,越看越覺得眼熟,頓時間咧嘴笑了,這特麼不是昨晚上號稱“煙花巷霸王”的那個看場子的老八嘛,昨晚上被誘哥削的卑服的,大氣不帶敢多喘一下的。
“哥們,有啥訴求你明說,這麼鬧事不合適吧?”我走上前,朝著壯漢笑了笑,指了指我的臉道:“你看我眼熟不?”
壯漢先是瞟了我一眼,接著兩隻眼珠子瞬間紅了,就跟條要咬人的狼似的,猛地小跑兩步,一把掐住我的脖頸,滿嘴酒氣的咒罵:“是你!草泥馬,就是你們幾個人昨晚上到我店裡鬧事,害的老子店裡的小姐全跑了,今天還特麼被警局給查了,你說!是不是你設局坑我錢的!”
“去尼瑪,賽臉!”我膝蓋繃曲,重重的磕在他小腹上,接著抬起胳膊就是一拳頭擂在他腮幫子,臨了又補了一腳,將他踹出去一個跟頭,這才撫平自己的領口,吐了口唾沫臭罵:“昨晚上還是沒給你把思想工作做透徹!”
壯漢坐在地上,滿臉懵逼的看向我,幾秒鐘後他發出神經質陰笑兩聲:“打我是吧,呵呵我不活了,你們誰也別想活了!”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要幹啥,這傢伙突然邁腿跑到墩在門口的那個塑膠桶裡,隨口擰開桶蓋,瘋了一般開始朝著我們大廳裡潑灑裡面的液體。
這傢伙不光往地上潑,還往大廳裡的茶桌上、櫃檯上、窗戶上潑。
“什麼味?臥槽”我抽了抽鼻子,皺著眉頭朝佛奴和張天旭擺擺手:“快攔住他,是特麼汽油!”
佛奴和張天旭剛剛剛抬腿,那壯漢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不活了,老子不活了!”說罷話將剩下的液體順著自己腦袋直接澆了下來,然後掏出個打火機“嘎巴、嘎巴”打著火。
我一看這小子完全魔怔了,趕忙舉起雙手喊叫:“哥們,你別衝動,到底有什麼訴求,你說我們全都答應!”
壯漢梗著脖頸,眼珠子劇烈翻滾,明顯已經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中,一手攥著打火機,一手指著我鼻子咒罵:“害怕了?現在知道害怕了?昂!早幹什麼去了,草泥馬,昨晚上你不是挺牛逼的麼?”
我忙不得的搖頭裝孫子:“不牛逼了,哥們你到底想要啥,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全部能滿足!”
“行,給我拿一百萬,不對,拿五百萬!”壯漢長舒兩口氣低吼。
我朝著旁邊的大偉眨巴兩下眼睛,然後衝大漢乾笑:“五百萬太多了,這大晚上我們也沒地方取錢,你看這樣行不?我先給你十萬”
壯漢野獸一般的咆哮:“不行,不看到五百萬,老子馬上放火,燒死你們這幫逼樣的,也燒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