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今天的張黎就是明天的你,張黎雖然不是個東西可好歹抱死了一個鄭書記,如果有一天上面要衝你揮刀的時候,羅家絕對不可能死挺到底,即便羅權可以拼盡全力的護你,也不可能把整個王者全都護佑下來。”
馬洪濤有些語無倫次的笑道:“當然了,世事無絕對,或許你能是個例外,當然了提前給自己留條後路也是很有必要的,不是說上面一定會對你下刀,我意思是,唉算了,三兒你腦子一直都挺好使的,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我苦澀的擠出一抹笑容:“我懂大概意思。”
安佳蓓微微抬頭,看向我問道:“三子,你知道緬、泰、寮國最多的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腦袋,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
馬洪濤表情正經的說:“最多的是佛像,走到哪兒都能看到,蓓蓓的義父每年往寺廟裡花的錢比自己用的還要多,人吶,想要求個富貴平安很容易,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就可以,但是想要求問心無愧就太難了,因為我們做過的很多事情,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趁著自己還有選擇,提前為自己找好退路,真當有一天天要塌陷的時候,你知道自己應該到哪裡苟且偷生。”
我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強制轉移話題道:“目前先不嘮這事兒了,後天我一個老哥哥結婚,咱們一塊熱鬧熱鬧唄?”
安佳蓓溫婉的一笑道:“讓你馬哥陪著你們熱鬧吧,我得抓緊時間回去了,家裡倆孩子呢,一天看不到我就睡不好,我訂了今天凌晨的票,替我給你那位老哥哥說句新婚快樂哈。”
“這麼急?”我有些不捨的出聲。
已為人母的安佳蓓少了幾分少女時候的青澀,反而多了一絲鄰家姐姐的關懷,朝著我微笑道:“當爸和當媽的永遠不可能一樣,你不懂女人,不信你回頭問問菲菲,如果能選擇的話,你願不願意離開念夏,或者你可以看看她的通話記錄,肯定打的最多的就是給照顧念夏的人,對了,三子,趁著還年輕,再抓緊時間生一個。”
“我倒是想生,可菲菲不樂意啊,而且她身體一直不太好,你們也知道,生念夏的時候已經是九死一生,我不敢輕易冒險。”我抓了抓側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菲菲不願意生,不是有願意給你生的嘛,你走的本來就不是尋常人的路子,所以也別總拿尋常人的枷鎖來羈絆自己,很多時候你得自己主動,你總不能指望菲菲親自給你張羅這事兒吧。”安佳蓓白了我一眼,回頭一把揪住馬洪濤的耳朵道:“我跟人家三子說的是客氣話,你不許往心裡去,聽明白沒?”
馬洪濤立馬乖巧的應承:“說啥呢,我是那樣的人嘛,伺候你一個,我整天都得羊腰子、牛鞭酒的補著,還敢再扯別的事兒不。”
“好了,你們聊吧,我得走了”安佳蓓滿意的笑了笑,朝著我擺擺手道:“有時間我跟菲菲打電話聊聊,等你們不忙了,放下手頭的事情,到金三角住一陣子、釣釣魚,享受一下正常人該享受的生活。”
“謝了蓓蓓姐。”我朝著她伸出手掌。
“擁抱一下吧,要不然下次見面不知道還得等多久。”安佳蓓沒有跟我握手,而是大大方方的伸開雙臂,我猶豫了幾秒鐘,跟她擁在一起,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完全就是姐弟之間的情義。
送走安佳蓓,我本來還想著連夜把大偉、罪他們喊到一起開個會,研究一下市北區的問題,誘哥一個電話打到我手機上:“忙完沒?”
“完事了。”我輕鬆的笑了笑。
誘哥笑著說:“那我過去接你,完事一塊吃口飯,順便帶你參觀參觀我的城堡,今晚上我本來想親自過去的,欒建那個臭小子說他能搞定,所以我就沒露面。”
我沉思幾秒鐘後,痛快的答應下來,我相信誘哥找我,肯定是有事兒要談,以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