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真心話,我這會兒真的有點崩潰了,我親眼看著楊正慘死在我面前,而且還是為了救我,別說他們心裡能不能過得去,我自己心裡都過不起這道坎,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我跟楊正的關係雖然達不到兄弟那般親密,可好歹也算是從崇州就熟識的老面孔。
白狼安撫的拍打我的後脊樑,壓低聲音說:“大哥,你放輕鬆,有什麼事情等咱們從警局裡出來再說行不?持槍的事情,你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剩下的事情咱們商會的法律顧問會替你解釋,我已經通知了陸峰和林恬鶴。”
我深呼吸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了點腦袋道:“嗯。”
同時我在腦海中回憶剛剛襲擊我們的那個青年,狗日的大概二十五六歲,國字臉,眉毛很重,臉頰的側面有疤痕,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隱約間我記得他的右手手背上好像有紋身,可具體紋了什麼東西,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跟隨幾個警察返回萊西警局,例行公事的交代了一遍案發經過,當提到我到底有沒有用槍攻擊那個殺手的時候,我裝傻充愣了很久,直到陳圓圓帶著王者商會的幾個律師進門,才算將我暫時解脫。
凌晨三點多鐘,我才被從警局裡暫時放出來,警局門口停了不下二十輛黑色的奧迪a6,每輛車的跟前至少站四名黑西裝、胳膊上箍著白色布條的青年,陸峰、林恬鶴、狐狸、孫明紅著眼睛站在門口,誘哥、白狼、劉雲飛、魚陽和宋子浩也杵在門外。
我悶著腦袋朝陸峰拱了拱腰桿:“峰哥,對不起”
“誰幹的?”狐狸面無表情的看向我。
我實話實說的搖搖腦袋:“我不知道。”
林恬鶴一把薅住我的脖領,咬牙切齒的低吼:“草泥馬趙成虎,你知不知道楊正跟了我們多久,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你他媽讓我們怎麼跟他家裡人說!”
魚陽一把推開林恬鶴,將我擋在身後,低聲嘶吼:“你有病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想嗎?埋怨我們幹雞八!”
陸峰咬著嘴皮走到我們中間,隨後好似無比沉重的擺擺手,喘著粗氣說:“別吵了,對方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們這樣劍拔弩張!三哥,阿鶴有點衝動,對不住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聲音沙啞的低頭道歉:“對不起峰哥。”
此時此刻除了說抱歉以外,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心底的內疚。
“三哥,咱們換個地方聊幾句吧,只我和你”陸峰像是一剎那間蒼老很多,朝著林恬鶴、狐狸和孫明道:“跟王者的兄弟一塊回賓館,不許發生任何爭執,否則自覺退出天門。”
白狼輕聲道:“大哥,我跟你們一起吧。”
我搖搖頭,拽開一臺奧迪車的車門,直接坐到駕駛座上,陸峰遲疑幾秒鐘後,拽開副駕駛的車門坐到我旁邊,我發動著汽車,一腳油門幹到底,直接奔著街口駛去,對於萊西我也不瞭解,隨意的打著方向盤在街道上馳騁。
坐在我旁邊的陸峰,拖著下巴頦,木然的盯著車窗外,隨後咬緊嘴皮,口中發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聲,我看得出來他在強撐自己,硬憋著不讓自己流出眼淚,將車速放慢後,我扭頭看向他,輕聲道:“想哭就哭吧,這會兒沒人看到了。”
“怨我,今晚上離開嶗山的時候,阿正說隨身揣兩把槍,我沒讓,如果他當時帶槍了,就不可能這樣”陸峰抹了一把面頰,嘴唇不住的打哆嗦,最終再也控制不住,淚水順著面頰就淌落出來,他用自己的手掌捂著眼睛,使勁搖了搖腦袋,咬牙哽咽:“日子過得這麼好,你他媽怎麼說沒就沒了,嗚嗚”
車內,很安靜,只有一個男人悲慟的低鳴以及我內疚的嘆息聲。
陸峰的心情我能理解,經過歲月的洗禮,陸峰的團隊只剩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