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各有志,看他並沒有心思回內陸發展,我也不好多做挽留,抱了抱拳頭笑道:“行吧,那咱們有緣再見,這次酬勞風華大哥可以到六號營去找安佳蓓,她會替我暫時墊付,保重!”
“保重!”風華同樣回以一拳。
告別了這個性格爽快的純爺們,我們哥仨牽著厄運,如同難民一般跌跌撞撞的衝著湄河開拔,因為我身上傷勢的緣故,我們行進的速度並沒有多快。
期間我嘗試過很多次呼叫王一,但是那頭都沒有任何聲息,其他戰友也沒有絲毫動靜,大家完全失聯,記得遭遇厄運之前,王一說他距離我八九公里,按理說一夜的時間,他怎麼也該趕過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我覺得他肯定是碰上了別的麻煩。
我心底一陣的煩躁,眼瞅著整件事情馬上進入尾聲,羅權跟昆西達成圓滿交易,這個節骨眼上王一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將來應該怎麼面對陳花椒。
王瓅的叢林經驗是我們幾個當中最豐富的,剩下的路程基本上都是他帶著我們走,每走幾里地他都會在樹上做下標記,從鬼林出來我們又走了兩個多鐘頭,王瓅興奮的出聲:“最多再走一個多小時,咱們差不多能夠抵達藍旗寨,藍旗寨的對面就是湄河。”
聽到希望就在前方,我和魚陽也變得激動起來,只要渡過湄河,剩下的事情完全可以由羅權操心了,我則能打著“養傷”的幌子心安理得的退居二線。
厄運赤身裸體,像只大馬猴似的被魚陽牽著往前走,膝蓋和胳膊上全都磨的鮮血淋漓,又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厄運哀求的望向我:“三哥,能不能給我找條褲子,前面馬上就要到寨子了”
“咋地?你還要臉啊?”魚陽一腳將厄運踢了個踉蹌,順手從邊上的灌木叢抓起一把樹葉甩在厄運的臉上怒斥:“反正你那玩意兒也廢了,就用樹葉湊合擋一下吧。”
“這”厄運明顯想要罵娘,不過考慮到自己目前的處境,狗逼還是機智的將話嚥了下去。
“操你爹,瞪我幹啥?別特麼老給我製造揍你的藉口。”魚陽抱起槍托,劈頭蓋臉的照著厄運猛掄了幾下,一路走來,大家都累的氣喘吁吁,唯獨我魚總始終精力充沛,幾乎走幾步就會扁厄運兩下子。
堂堂稻川商會的天之驕子,愣是讓魚陽打的沒有半點脾氣,我估計這籃子就算能夠僥倖活下來,這輩子想起“魚陽”倆字都會如同夢魘。
“不對,有槍聲!”走著走著,王瓅突然停下腳步,側臉豎直耳朵朝我們比劃了個“停止”的手勢。
我們幾個全都立在原地,靜靜聽了半晌,魚陽大大咧咧的搖頭:“哪特麼有槍聲啊,老瓅你丫該不是出現幻聽了吧?”
“不可能,絕對有槍聲,只是咱們距離比較遠!”王瓅嚴肅的搖搖頭,我也豎起耳朵聽了幾分鐘,始終沒感覺到任何動靜,衝著王瓅笑道:“確實沒什麼動靜啊,阿瓅你不用太緊張。”
我話音剛落,突然就聽到“呯”的一聲乍響,那動靜就跟過年時候放的“二踢腳”一樣,就算是個聾子怕是也能聽到一點動靜,而且那槍聲好像就在我們身後。
“我去特麼的,這麼大動靜,肯定是狙擊步槍?”王瓅的眼珠子立時間睜大,我們幾個人快速左右觀察尋找掩體,最後一起鑽進了邊上的一簇灌木叢裡,紛紛拿起攪和厄運的半自動戒備起來。
往灌木叢裡藏躲的時候,厄運起了么蛾子,死活就不往裡走,氣的魚陽攥著匕首給他放了幾刀血,狗日的這才老實。
槍聲是從我們後面發出的,也就是說我們身後有追兵,而且那追兵還和什麼人相遇了,“是不是稻川商會的餘孽沒有清理乾淨?”我皺著眉頭問道。
“不可能,我去檢查過。”王瓅搖搖頭。
“你們手